说话,无礼!”
望着不明真相的予怀,沈惜君痛在心头,“她将你害成这样,说再多都是轻的。”
“不知所谓!”予怀冷哼一声,对陈太后道:“皇祖母别将她的话放在心上,等父皇回来,孙儿定会如实告诉父皇。”
“好。”陈太后欣慰地点点头,随后又看向沈惜君,神情坚定地道:“只要有哀家一日,就绝不允许你借口干涉朝政,除非皇帝下旨废黜,否则大周只有一个太子,那就是予怀!”
予恒突然插话道:“也就是说,如果有父皇的旨意,就可以废黜太子是吗?”
“不错。”陈太后暗自皱眉,予恒的话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好。”予恒点点头,自怀中取出一个锦囊,正是慕千雪离去前交给他的那一个,他举起锦囊,面向众臣一字一字道:“锦囊里有一道父皇出征之前,亲笔书写的诏书,而诏书的内容——正是废黜太子!”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所有人都愣在那里,齐王刚才在说什么……他有陛下诏书?而且是废太子的诏书?
这……这怎么可能?
予怀最先回过神来,面色难看地道:“满口胡言,父皇怎么可能会写这样的诏书。”
予恒端然道:“诏书就在锦囊之中,千真万确!”
“不可能!”予怀激动地否认,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指着予恒道:“我知道了,你和皇后为了谋夺我的东宫之位,就伪造父皇诏书。”“是否伪造,辩过就知。”说着,予恒转身看向肃老亲王还有江越他们道:“诸位都是追随父皇多年的臣子,相信对父皇的笔迹很熟悉,就请你们辩别一下,这封诏书,是否出自父皇之手。”说着,他命人搬
来长案,将从锦囊里取出来的薄纸摊开在案上。
肃老亲王等人凑到长案前,一字一字看过去,确实是东方溯的笔迹,底下也盖了天子玺印。可以说,除了没像其它诏书那样誊写在特定的纸上,没有任何问题。
“怎么样了?”别看予怀问得随意,其实心里紧张得很,他一开始,确实认定是予恒伪造诏书,但随着诏书摊开,这个念头开始渐渐动摇。
他自幼跟在东方溯身边,从小到大,不知见后者写了多少字,诏书上的一笔一划与他从前所见的一般无二,除非伪造诏书的人临摹功力登峰造极,否则……这就是真的!
礼部尚书抬起头,吞吐道:“看着……确实像……像陛下笔迹。”他当然知道予怀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可他盯得眼睛都花了,也没在诏书里找到一丝一毫的可疑,实在是没办法啊。
“不可能!”予怀激动地道:“父皇最疼我了,绝不可能下诏废黜,而且父皇出征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怎么可能留下这么一道诏书,假的,一定是假的。”予恒面色平静地道:“父皇确实很疼你,对你寄予了极大的希望,他从来都没想过要废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