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盯着她道:“姑姑不是也没嫁吗?”
花蕊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一时愣在那里,半晌方才道:“我与你不同,自少入宫,已经习惯了在主子身边的日子,嫁了人反而不习惯。”
刘三娘神情淡漠地道:“我也是一样,一个人自由自在不知多好,为什么还要作茧自缚。”
“你以前的夫君……不好?”花蕊试探地问着,她只知刘三娘嫁过人,是杭州人氏,至于她怎么会独自一人来金陵,并不知晓。
刘三娘显然并不愿意提这些,刻意回避道:“菜快凉,我得赶紧给殿下送去。”
就在刘三娘端着菜准备离去时,宁月快步走了进来,“三娘你在就好了,外面有人找你。”
刘三娘满面诧异地道:“找我?”
宁月点头道:“是呢,你快去看看吧。”
刘三娘下意识地道:“除了咱们东宫的人,我在金陵并无人相识,怎么可能有人找我,你是不是听错了?”
“我听得清清楚楚,就是找你的,说不定是你在杭州的家人来看你了。”宁月一脸认真的说着。
听到这话,刘三娘有些意动,踌躇道:“可我还要给殿下去送膳呢。”
“我刚才碰到张远,他说殿下还在看折子,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你去了也是搁着变冷,还不如晚一些热好再过去。”“去见一见吧,也花不了多少时间。”见花蕊也这么说,刘三娘点点头,解下围裙随宁月出去,她做好的那几道菜就搁在灶台边,没人动,事实上,不管是厨子还是帮厨都下意识地远离那几道菜,唯恐步了
以前那个的后尘。
趁着没人注意,花蕊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刺入那道龙井虾仁之中,待得再抽出之时,花蕊已是变了颜色,原本雪亮的银针竟然蒙了一层淡淡的青色。
有毒!
花蕊眼前一阵发黑,双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旁边的人瞧见赶紧过来扶住,七嘴八舌的问她怎么了。花蕊根本听不见他们的话,两耳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在那些人急得准备去叫大夫的时候,她终于缓过神来,确定银针在自己手里握着没人注意后,暗自松了一口气,起身道:“我没事,就是刚才一下
子有些头晕。”
旁边一人关切地道:“晕得这么突然,而且脸色也差,还是让大夫来看看吧。”
“想是早上吃少了,所以头晕,没事的。”花蕊勉强扯出一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你们忙吧。”
离开厨房后,花蕊疾步回到自己房中,在将房门紧紧关起来,她颤抖着摊开手,半截发青的银针静静躺在掌心。
不是她眼花,也不是她多疑,殿下真的中了毒,主子没有估错!慕千雪对予怀的异常早有怀疑,也曾寻借口让纪临给他把过脉,结果脉象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异常,连纪临也能瞒过,可见这毒的诡异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