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可真是……脑袋瓜里都想了些什么啊?天牌有那么些犯愁。
闫鹏程这会儿可没有感觉到天牌的苦恼,依旧蛮霸地道:“说——是不是?”
感觉到周围看过来的若有若无的探视的目光,天牌有那么些头疼地看着他,这人真是,不论上哪儿都从来不会收敛一些,可是偏偏,他就喜欢他这样,就喜欢他恣意的,放肆的,甚至有时候可以说是无法无天的模样。
这人啊有时候真的很让人头疼,调皮、任性,坏习惯一大堆。
他很挑食,不好好吃饭,却喜欢吃一些垃圾食品,比如薯片,但总会吃得到处都是薯片渣,又不愿意清理。
他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每次他们一起看电视的时候,他就喜欢四仰八叉地躺着,还喜欢指挥着自己做这个做那个的。
他睡觉的时候更是不规矩,总喜欢把脚放在自己的腰上,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儿来的坏脾气,你把他的脚拿下去,过一会儿他还得放上来。
你说,这大白天的练柔韧度的话也成啊,你自个儿练也行啊,就非得这么拉着他一块儿?而且还是大晚上睡觉也要接着练习,这感情是日夜兼程啊。
他说话更是让人生气,总是能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要不是因为自己脾气好,谁能忍得住他啊?
可是……这些个坏脾气坏习惯却是最原原本本的闫鹏程啊,是在他面前清晰的,毫无遮掩的,毫无保留的闫鹏程啊。
天牌想到这儿,不知为何勾起了唇角,眼前气鼓鼓的他真的很可爱,不是吗?
看着忽然对自己笑了的天牌,闫鹏程不知为何,有那么点儿不好意思,眨了眨眼,松开了手,转过头去,开始正襟危坐起来,像是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天牌不禁失笑,这个小混蛋还真是……
下了地铁,走在了回家的路上,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喂,你妈妈要是还在楼上,怎么办?”闫鹏程轻轻地踢了他一脚,低下了头去,掩饰自己此时有那么点儿不安的神情。
闫鹏程以为不会被天牌看到自己的神情的,然而,天牌早就看穿了,拍拍他的脑袋,“这会儿知道害怕了?刚才跟我妈顶撞的时候怎么不怕?刚才在地铁里头跟我杠的时候怎么就不怕?”
“那……那能一样吗?”
正说着,两人就进了电梯,电梯里没人。
闫鹏程继续说道:“再说了,我说的也没错啊,我的确是我们家三代单传的独苗苗啊,我又没骗人!”
天牌侧过头看着他,听到他又说:“况且,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付清雅的心思啊?她一看到你都恨不得把自己眼睛扒拉下来,粘在你身上了,……”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闫鹏程就感觉自己被身边的这个人拽了过去,唇上柔软,他眨了眨眼睛,有那么一丝茫然,像是在梦中的恍惚。
电梯停了下来,天牌什么也没说,含笑地松开了他,走了出去,感觉到闫鹏程没有跟上来,转过身去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