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还有下回的话,我非得打断了那个野男人的狗腿!”
“什么野男人?我看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杏眼一瞪,盼儿一张小脸儿浮起飞红,伸手在男人胳膊内侧狠狠拧了一下,只可惜褚良皮糙肉厚,掐这一下他根本觉不出疼来。
“反正以后你别再见宁川了,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了这话,盼儿倒是没有吭声,她也不是个傻子,如今自己跟宁川的流言蜚语穿的满京城都是,要是还跟那个男人频繁相见,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况且就算她不顾及自己的脸面,也得替小宝毓秀两个思虑一二,这两个孩子都是盼儿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可不能被流言蜚语中伤。
正躺着呢,盼儿小手捂着嘴,打了个呵欠。
突然想起来还在灶上炖着的鹿筋,小女人在褚良胳膊上拍了几下,发出啪啪的响声。
“快去让人将砂锅煨鹿筋端过来,今晚要是不吃,炖到明天早上,鹿筋怕是都化成汤了。”
褚良的眉毛生的又浓又黑,此刻微微一挑,面色不善地问:
“鹿筋?难道夫人对良不满意,这才特地炖了一盅鹿筋汤?”
想到男人能折腾的这股劲儿,盼儿只觉得腰臀处酸胀的紧,她脸色一黑,咬牙道:
“爱喝不喝!”
说完小媳妇背过身子,用后脑勺对着褚良。
屋里响起一阵脚步声,褚良走到门口,跟在偏屋守夜的小丫鬟吩咐几声,很快就有人端着瓷盅进了屋。
盼儿以前也炖过几次鹿筋,闻到那股香味儿,一时间也有些饿了。
褚良掌心托着瓷盅,走到了床边上。
“起来尝尝?”
盼儿一动不动。
男人没吭声,大口大口地将鹿筋汤喝进肚,他也不嫌烫口,只听着那动静,盼儿都觉得香。
过了片刻,小女人一个骨碌挺直腰杆坐着,从褚良手里将碗抢过来,恶狠狠地吃着。
鹿筋炖的时候不短,已经熬成了晶莹透明的模样,因为汤汁中加了几味药材,微微带着苦,但却驱散了鹿筋原本的腥气。
吃的小腹滚圆,盼儿这才将瓷盅放下,含了一粒清口丸,之后用清水漱了漱口。
褚良躺在床外侧,胳膊搭在盼儿腰上,这人就跟烧着了的暖炉子似的,浑身热气呼呼往她身上涌。
大掌按在略有些胀硬的小腹上,力道适中地揉了揉。
腹部传来阵阵热意,让盼儿舒服的喟叹一声,往褚良怀里靠了靠,因为折腾地有些累了,很快便睡了过去。
*
*
宁清是宁丞相的庶子,即便并非嫡出,但有父亲的疼爱,他在家里的地位比起嫡亲兄长强出不知多少倍。
人总会恃宠而骄,宁清也不例外。
他常年被人捧着,已经养成了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
“少爷,奴才听说赌石坊开出了一块帝王绿,那东西可稀罕了,咱们府里也就您有一块,别的主子哪有这份脸面?”穿着靛蓝色衣裳的书童腆着脸吹捧。
听到这话,宁清得意地挑了挑眉。
“你说的赌石坊可是今年新开的那家?”
“正是那家,赌石坊的老板娘就是定北将军的夫人,生的花容月貌,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
宁清满脸轻佻:“不就是宁川画的那个小娘子吗?模样的确不错,要是能弄到手里玩一玩,滋味儿肯定妙得很……”
这话书童可不敢接,好似鹌鹑一般低着头,十分老实。
一主一仆直接去了赌石坊,周庄头也在铺子里,宁清刚一进门,就有人小声说道:
“那个就是造谣的宁清,好好盯着他。”
周庄头略略扫了宁清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赌石与赌博一样,输赢自有天定,宁清手头阔绰,丞相府的公子肯定是不缺银钱的,买的都是赌石坊中最贵的毛料。
也不知道究竟是宁清的运气差,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买下的毛料不是没有出绿,就是出了品相不佳的翡翠,拢共连一两银子都不值。
连着开了十块毛料,宁清气的狠了,面色黑如锅底,咆哮道:
“你们这家赌石坊根本就是黑店,竟然连块像样的好翡翠都开不出来,是上赶着骗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