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的人太过投入,看戏的人太过入迷,以至于整个玉明殿都充斥着一股戏剧的味道。
弱水依旧在讲她的所见所闻,太子在旁边帮衬着,顺亲王陆铭则不时的看上顾疏烟一眼,似乎对弱水口中的事实并不感兴趣,而是对定王妃比较注意。
林若雪唇角飞扬,心中充斥着巨大的喜悦,仿佛下一刻就能曝发而出,她藏在袖中的双手都在微微打颤,随着弱水的话接近尾声,她越发的兴奋了。
林绛雪站在陆铭身边,脸上的笑意已经很明显,看向顾疏烟时更是带着兴灾乐祸的笑意。
若说大殿之上还有平静之人,那就属高台之上的三位了,宣和帝一脸的凝重,似乎在思虑什么,皇后一脸平静,仿佛在听一个故事,沈贵妃则唇角微微挑起,美眸好长时间也不会眨动一下,尊贵无比。
就算这个被说三道四的人是她沈家的媳妇,也不会让她多一分情绪。
冷漠、孤傲、高贵,淡然,就是她对这件事最真实的写照。
“贵妃娘娘身边的公公也是见到的,当民女看到情儿妹妹慌慌张张的拿着皇袍出来之时,民女就知道情儿妹妹被人陷害了,当时民女真想说出真相,可也知道那时府上的事情均由那个丫环主事,就是说出来也无济于事,所以民女便想着,无论如何民女一定要活下来,一定要等到表哥回来,或者见到皇上之时才能说出真相,为此,只能委屈情儿妹妹了,只是,只是……”
“只是民女没想到,情儿妹妹她,竟然失踪了……”她边说边抹眼泪,身子也跟着颤抖不已,“民女想,情儿妹妹她不是失踪了,一定是……”
太子上前一步,问道:“你想说什么?”
弱水抬眸,梨花带雨的容颜闪着惊人的风华,尤其是故作坚强的时候,竟让太子看向微微一怔。
他连忙退后一步,弱水眨了眨眼,依旧是那幅委屈却不敢言的表情,道:“民女想,情儿妹妹或许已经被灭口了。”
说罢,她就小声哭了起来,太子递过来一个锦帕,让大殿之上的所有人都是一怔。
就连弱水也是微微一愣,随后低着头没有去接,只是说道:“谢太子殿下,还请皇上、殿下为情儿妹妹作主。”
“人还未找到,怎可断定是被灭口的,小姑娘可不能妄言。”不是所有人,仅凭她的片面之言便相信此事的,自然有持反对意见的。
“皇上,禁卫军统领于大人求见。”
正在这时,外面传上话来。
宣和帝蹙着眉头,很不耐烦的说道:“让他先在殿外候着。”
太子出列,“父皇,于大人不是不懂规矩之人,知道您在处理皇袍之事,若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他定然不会来此禀告的。”
“是啊,父皇,皇兄所言甚是。”
太子回眸,总觉得他这个皇弟近日变了许多,话多了起来,不过意见倒是和他不相左,不着痕迹的撇了他一眼。
他以为陆铭没看到,谁知陆铭一直在注意他,自然看到了他眼底的不屑。
“宣!”宣和帝大袖一挥,从殿外走进来一个带刀侍卫,一看就是皇帝的亲信。
他大步上前,单膝下跪,道:“皇上,臣找到了定王府的寻情。”
“啊?”
宣和帝一脸的惊讶,身子前倾,问道:“人如今身在何处?”
于澜低头一低,回道:“臣,无能,她已经死了,尸首就在殿外,皇上可要看看?”
“什么?当真被灭口了吗?”
于澜解释道:“的确是被人所杀,一刀毙命。”
宣和帝挥了挥手让他下去,底下开始议论纷纷。
“情儿妹妹……”弱水早一步跌跌撞撞的跪了出去,嘤嘤抽泣,跪在门口,那里有一白布掩尸,显然就是寻情。
“弱水姑娘所言看来属实了。”
“那是自然,人证物证俱在,还能抵赖不成?”
“父皇,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请父皇降旨。”太子上前拱手行礼,意志铿锵,请求降罪于顾疏烟。
宣和帝眉头紧锁,半晌后才抬头看向顾疏烟,道:“定王妃,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皇上,如今事实俱在,不能给她狡辩的机会。”
“是啊,皇上,顾氏以前就嚣张跋扈,在尚书府时就常欺负太子侧妃与顺亲王妃,这等没有教养的女子,什么事做不出来。”
“没错,请圣上勿念旧情,就是顾上卿此刻人在这里,也断不会维护这样的女儿。”
“圣上英明,万不可被人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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