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里,此刻虽然挤满了人,可除了林则说话的声音,再没一丝响动。
众人都震惊的看着顾疏烟,没想到,她竟然同定王有交集。
顾疏烟将众人的神色收进眼里,眨了眨眼,反问道:“姑父觉得疏烟很好么?比大姐姐贤惠还是比二姐姐娇媚,抑或是比三姐姐清纯灵动?”
“……”众人都一幅无语的表情,你非要这样贬低自己吗?
不等林则开口,她又继续问道:“不然,何以姑父觉得定王看得上疏烟呢?”
“至于凤姨娘所说,疏烟从不知情,与定王唯一的一次见面,也是大姐姐的未婚夫前来下聘之日,想必那日有很多人都见到了吧?”
她这般话条理分明,说得极尽其事,旁人也说不出个什么。
林则也暗自在想,这定王连他都没见过几次面,疏烟一个未出闺的姑娘怎么有机会与他相识?
心里对凤姨娘越发的失望,再次看向她时,声音也冷了一些,道:“凤盈,莫要乱说,疏烟自小在咱们府上长大,你说她与男子相识,可知这代表了什么?”
“这话若传出去,你让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不管是真是假,这话都不能传出去,否则他的计划便功亏一溃了。
“就是,大小姐已经许了人家,你可莫要添是非,毁了大小姐的婚事。”其他姨娘皆是一幅看好戏的样子,不过这话也算提醒了凤姨娘,她若再坚持下去,那对若雪就是一种伤害。
“是我看错了。”天知道,说这句话她要付出多大的勇气,凤姨娘起身,看向林则,道:“我的确命人给四小姐下毒,可夫人不是我害的。”
“到现在了,还死不悔改,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一直没出声的贺姨娘忽然开口,冷冷的看着凤盈,道:“凤姨娘是觉得夫人的尸骨已经化为灰烬,死无对证,所以才不想承认吗?”
林绛雪走过来扶住贺姨娘,这是她的生母,道:“娘,少说两句吧!”
“哼,做了就做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平日里装得跟真的似的,没想到骨子里却是这么个没心没肺的。”贺姨娘冷笑,“亏得夫人生前对你那般信任,将你当成了最信任的人,你却这般对她……”
“都不要再说了。”林则也是痛心疾首,一脸的无奈和悲痛。
“哼……”贺姨娘一向不是个省事的主,不然也教不出林绛雪那等娇纵的性子,就是林则发话,她还要表示下不满。
过了半晌,屋子里也没有人再开口,最后还是太夫人叹了口气,道:“四丫头,过来。”
顾疏烟眸光一转,垂眸向前走去,“祖母。”
太夫人拦着她的手拍了几下,和蔼的说道:“四丫头,你自五岁来到这个家,没人亏待过你吧?”
顾疏烟点头,太夫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凤姨娘也是为你大姐姐思虑,一时做下了错事,虽是不可饶恕,但说到底,大家也是一家人对吧?”
顾疏烟抬眸,清明的眸子直直的看进她的眼里,太夫人只觉得心中有些不自然,不过还是把话说完。
“凤姨娘犯下大错本不该饶她,可是,你大姐姐马上就要嫁去定王府了,若是在此刻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那你大姐姐的婚事可就……”
太夫人唉声叹气的继续说道:“天下无不是之父母,等你们做了母亲就明白了。这一次能不能看在大家的面子上,放她一条生路?”
顾疏烟心道:这是让她放过凤姨娘,不让她去报官吗?
她叹了口气,道:“祖母说的疏烟都明白,大姐姐往日对我多有照拂,若只是我,定不会将这事闹到姑父与祖母面前,可……”她说到这里,眼里已是一片晶莹,“祖母,姑姑,姑姑死得冤啊……”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太夫人的脚下,“姑父和祖母就是我最亲的人,是你们教我长大成人,疏烟本想以后就是嫁了人,林家便是我顾疏烟的娘家,定不会忘记你们的大恩大德,姑姑更是一手将我养大,她如今死得不明不白,你教疏烟如何安睡,如何在知道了真相之后却不为她,讨回公道?”
说到这里,她人已站了起来,霍的扭头看向凤姨娘,道:“凤姨娘,本来我还想若是你有悔改之心,那我会很为难,可如今,呵呵……”
“既然如此,那我告诉你,姑姑的尸体并没有被烧掉。”
这话一出,整个花厅的人都呆若木鸡,一同看向林则。
林则也是一脸的震惊,随后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接到消息便赶了过去,亲眼看到那散乱的一幕,连棺材都被一起烧了,只留下一些灰烬。
顾疏烟冷笑,“当我得到消息,他们准备毁了姑姑尸首之时,本欲先找姑父商议,可惜姑父没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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