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太好了!终于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等所有犯人都吃完了饭,回到拘留所房间,张晓红进了袁秀丽的房间,焦躁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等了一个多小时的样子,一个警察来到门口跟她说,“袁秀丽?”
张晓红还愣了一下,袁秀丽是谁?才想到自己现在是袁秀丽,立马应,“是!”
“你父母来给你做保释了,出去以后不要偷东西了,听到没?”
“知道了警察同志,我以后再也不敢偷东西了!”张晓红大声回答,警察一开门,忙不迭走出去,生怕慢半拍就会被关回来。
来的人是一对老夫妇,六七十岁的样子,老泪纵横,“孩子啊,你偷什么东西啊,你是我们的孩子,我们花多少钱都要保释你出来啊,不然在这里关上三个多月,我和你爸要心疼死的啊!”
“爸妈,我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张晓红挤出眼泪,陪他们一起演戏。
警察给了出狱回执,“行了行了,快走吧。”
三人道了谢,张晓红挽着他们的手,离开警局。
走了几百米,经过一个岔路口,张晓红扭头看了眼,确认没有警察跟出来,松开了手。
这时,路边一辆加长林肯徐徐开过来,停在张晓红身边,黑色的车窗要下来,车窗后是助理戴着黑色墨镜的脸,“我是锦哥的助理,请上车吧。”
张晓红坐上车,关上车门的瞬间,嫌弃的脱掉了外面的囚服扔出车窗。监狱里的囚服都是穿一个月才洗一次,衣服臭死了,真恶心。
助理掏出钱夹,拿出一沓现金给那对老夫妇,“这是你们的封口费,拿了钱就走吧。”
递给他们后,摇上了车窗,开车载着张晓红去附近时装店,先换身衣服带她去见boss。
……
公寓。
吃过晚饭,顾余生走出阳台,点了根烟,晚风徐徐,烟雾缭绕,吐出一口烟,顾余生似是想起了什么,手指一僵,一阵风吹过来,烟灰掉在了手背上,还有些烫。
屈北拉开玻璃门,嗅到烟草味,刚想劝顾余生不要抽烟太多,顾余生立刻摁灭了烟蒂,面无表情的进了屋内,屈北愣在原地,先生会读心术?怎么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秋天了,晚上还是有点凉,屈北关上半个玻璃门,拉上纱窗防止飞冲入室,还没转身,就听到顾余生的声音自背后响起:“义平,张晓红在监狱里呆多久了?”
“不久吧,也就一个星期?”
张晓红这么不安份的女人在监狱里呆上一个星期,那个锦哥肯定会做什么措施,看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
“怎么了?”邵义平看顾余生面色有异,停止了切菜的动作。
“不如这样,明天你给我开个后门,我想亲自去看看张晓红。”顾余生默了默,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行。”这对于在警界很有声望的邵义平不是难事,别说让余生看张晓红一眼,哪怕是两眼都没问题。
邵义平把一个胡萝卜块扔进嘴巴里,咀嚼了两下,问,“你要用这张脸去?”
……
次日。屈北将迈巴赫停在警局门口,看了眼后视镜,“先生。”
才说了两个字,顾余生戴上了张康的人皮面具,推门,“走吧。”
屈北和邵义平跟在顾余生身后下车,三人进了警局,警察一看是邵义平警官,二话不说就答,“请您稍等。”
邵义平去和局长聊会天,顾余生带着屈北进了拘留所,在一个警察的带引下,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口,透过铁门,看到了背对着门,缩在角落的张晓红。
“张晓红,有人来看你了!起来起来!”警察用电棍敲打着铁门,发出哐当的巨响。
‘张晓红’吓了一大跳,第一反应就是扭头看了一眼。
看到‘张晓红’的那一瞬间,顾余生目光一瞬,眉宇微动,这是怎么回事?是他的错觉吗?
为什么从前目中无人的张晓红,眼神居然变得这么……温柔?
“不见!我谁都不见!”张晓红看到外面的两人,一惊,立刻转回去,打死不看他们。
“先生?”屈北察觉到了顾余生的异样。
“这个人似乎不是张晓红。”顾余生眯了眯眼睛,喃喃了句。
“先生,您说什么?”屈北惊讶的看了看里面的女人,“怎么会不是呢?”
“说不上来,总觉得哪里很奇怪,哪里不一样了……”是他的错觉吗?
“先生,那就是张晓红的脸,不可能是别人的。”屈北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但愿吧。”顾余生摁了下太阳穴,睁开眼睛,问一旁的警察,“她认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