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来!”方素问唤珮妞。
方素问是个弃子,北宁静侯府自然不舍得把大把的嫁妆弄到南平侯府,但也是个要脸的,除了必须的家具,为了好看倒也准备了十八抬,除去一箱子首饰、一箱子布匹、一箱子字画,剩余的箱子里,除了放了几本孤本,剩余的都装了些不值钱的笔墨纸砚。
读书才能明理,瑞哥已经被林景荣摧残过了,她可不能让这棵好苗子彻底毁在自己手里,不能指望林景荣给请先生了,好在自己对古文还有些底子,在汲取原主的一些记忆,教瑞哥是不成问题的。
对于读书这回事,方素问一直觉得,形成一个好的习惯是最重要的,趁着瑞哥年少,自己还能教得了,形成了好的习惯,待他十几岁后,学习就不用自己操心了。
孩子就好似花朵,最重要的不是陪伴,而是培养。
珮妞拿来笔墨,方素问抬笔,刷刷刷就写下来“林嘉瑞”三个字,边写边给瑞哥做简单的说明,并在下面写了分笔。
瑞哥拿着宣纸激动不已。
“杂果,你在这陪着瑞哥练习,我跟珮妞去把那外间收拾一下,赶明儿,那就给瑞哥当书房了!”她亲自给瑞哥研好墨,便喊着珮妞出去了。
……
红日西沉,南平侯府前的主街上,终于驶来了一辆红顶马车,侯府的看门人见状,连忙列队迎接,林景荣陪着孙迎瑜省亲归来,林逸将林景荣搀扶下车。
林景荣却一转身,将孙迎瑜抱了下来。
孙迎瑜被羞得面色潮红,拿手帕护住脸,粉拳打在林景荣结实的胳膊上,“羞死人了,表哥,快把我放下来!”
身体微微扭捏着,惹得林景荣心花怒放,今日省亲,可谓马大成功,听说自己将那方家女弃于后院,只陪孙女回门,齐国公的怒气稍稍缓和,虽然没有出面,却派了自己的儿子,也就是林景荣的舅舅来款待。起先,舅舅也僵着一张脸,但孙迎瑜嘴甜善言,几句话下来,倒也哄得翁婿和睦。末了,舅舅还表态,齐国公会永远是南平侯府的支持者。
“迎瑜,今日多亏了你!”林景荣抱着孙迎瑜,高抬腿上台阶,头微微一垂,鼻子在孙迎瑜脸上轻轻摩挲。
“表哥,咱们都是一家人,这话就见外了!”孙迎瑜一脸娇羞,躲闪着林景荣的撕磨,小腿上下晃着,“表哥别闹,快放我下来,天色已晚,还得去给姑姑请安呢!”
“我若不放呢!”林景荣依旧不松手。
“不松就不松,不松你就抱着我去给姑姑请安!”孙迎瑜嬉笑着,粉拳轻轻打在林景荣胳膊上,“快,快把我放下来!”
“不放,我就抱着你去见母亲!你能咋的!”林景荣故作生气,脚步不停,就这样抱着孙迎瑜朝孙氏的御风院走去。
夫妻恩爱的模样,看的身后的丫鬟婆子们纷纷垂首感叹,默默私语,孙迎瑜诞下子嗣指日可待。
从府门到御风院差不多二里路,虽说怀抱佳人幸福满满,但怎么也要浪费些体力,在给孙氏请完安,孙迎瑜便被拉上榻,姑侄两个一边等着府里的姐姐妹妹到来,一边聊天,聊得话题也无非是孙家亲戚们的事。林景荣见7;150838099433546母亲跟媳妇聊得欢,便退了出来,坐在正厅的椅子上休息,丫鬟端上茶,林景荣轻抿茶盏,抬眼就看林逸从院门口而入,便吩咐丫鬟把林逸喊进来。
“回来了?那边怎么样啊?”林景荣轻轻晃动茶盏,再次抿了一小口,闭目,体味茶得清香,满脸都是笃定自信,随竹院的那个女人,他用后背,就能猜出是什么性子。
“回小侯爷,很安静,什么也没发生!”
“什么!”林逸得回答大大出乎林景荣的意料,错愕之下,一口茶差点呛住,他匆忙把茶盏放下,厉声问道,“什么也没发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