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驻京城。”封地待久了依旧没有京城来得顺眼,百里御直言将自己的打算说了。
百里珏反倒是放心了许多,他本就担心百里羽弦会因为冲动而使用自己的能力做出对百里一族有损的事情,若是百里御两口子会留下,他便不再有此担忧。
他喜形于色的捶了百里御的肩头一拳,笑得抖了抖胡子:“如此甚好,今夜不醉不归。”
百里御眉头动了动,犹豫了一会,还是没能抑制住自己想法:“你这胡子留得有点不妥协。”
百里靳德汗颜,超级小声的逼逼:“何止是怪,明明是丑出天际。”
百里珏作为一个身怀武功的皇帝,很想捶爆小儿子的脑袋,别以为他听不见似的。
当天夜里倒是应合百里珏的那句“不醉不归”,两人愣是喝到懵,任由妻子帮衬着带回去。
躺在菏泽殿的寝室内,喝了一碗醒酒汤,百里珏逐渐醒神,反而没了睡意,看着床顶的素色帷幔,身心难得的放松。
张梦瑶料理完自己,进来便看到他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不由得发问:“为何他回来了你反而放松了许多,不怕他跟你讨要这个皇位吗?”
百里珏诧异的看了自家皇后一眼,失笑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一个会为了妻子将皇位让给我的人,你觉得他会时隔十六年,才来讨要吗?”
真有心要回来,完全可以在百里羽弦出生那会儿就回来,更别提当初二人离开京城,可以说是事无巨细都交代给了他。
“那你何必要逼羽弦娶我张家的女孩儿,反倒是让我张家被人嫌弃。”
张梦瑶心情烦闷,生怕百里羽弦会因此对张家生出厌恶之意,术士手段神鬼莫测,若是真对张家下了手,她也没办法发觉。
“一个测试罢了,不然你以为我有心隐瞒的事情,会直接让靳德那小子知道?”
百里珏双手枕于脑后,笑意中流淌着一切尽在掌控中的得意,如此溢于言表的神采,也只有张梦瑶能够见得了。
张梦瑶来了兴致,松开固定长发的发簪,顿时青丝如墨色晕染于纸上那般倾泄而下,来到床上自然而然的靠在百里珏的身边,发问:“什么意思,你这是测验羽弦那孩子?”
连自家儿子都利用进去了,百里珏别人肯定不会告诉,但是自家皇后还是要说清楚的,免得她心生不安。
“羽弦这孩子若是真对这皇位有妄想,他定然不会跑到我面前拒绝这门亲事,惹怒于我,对于真心不喜欢的掌控,他估计有上百种方法可以让妻室几年内病逝。”
百里珏眯了眯眼,右手从脑袋后抽出,将张梦瑶纳入自己的怀抱之中,耐心的解释今日发生一些事的用意。
“那为何要叫上守恒?”这一点张梦瑶甚为不见了,她伸手搂住百里珏的腰,疑惑的抬头看他。
对于这一点,百里珏更是觉得自己老谋深算:“为了让守恒看清楚羽弦那孩子被逼无奈之下会有的反应,借此消除守恒内心对羽弦的过度防备,
事实证明我的做法还让守恒有机会安抚羽弦,从而迅速解开二人之间若有若无的不和谐。”
张梦瑶闷声一笑:“羽弦那孩子倒是比他父母来得耿直许多。”
当年百里御与秦若白的事迹,可谓是堪称一绝。
“但哪二人绝对是少有的果断之人。”面对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百里御和秦若白都不曾去赌,弄清楚了内心的抉择,为了孩子的安危迅速与他交接了皇位。
世间能够做到这件事的,真是少之又少。
殊不知张梦瑶口中的耿直男孩百里羽弦,转头就对母亲吐槽:“我进门看到太子的时候就觉察皇上的用意似乎不止是让我娶妻这么简单。
我拒绝赐婚之后,皇上没有支开太子,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只好顺其自然的演绎一个备受打击,愤而离开的苦恼少年了。”
他知道自己的手段遭人防备,所以他第一时间不掩饰自己的能力,若是藏着掖着,使用时不自在不说,哪天被人发现了,还容易被说成心怀不轨。
倒不如一开始就明明白白的展现能力,使用时也无人能够以过多恶意置喙。
秦若白擦了擦手,顺了顺随着一起来到京城的大胖的毛,欣慰一笑:“你能如此考虑让我放心不少,还好我的维护也让他加深了不少对你耿直的印象。
以后你做事倒是不需要过多思虑,谁和你脸色完全可以找太子或者皇上哭诉一番,他们自然会护你一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