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金陵也上了车要跟着,莳花很不高兴。
“你干嘛也跟着?”
“我去青羊城给人治病。”面对莳花的气势汹汹,金陵浅笑着,不急不缓地回答道。
“你不会自己走吗?”
“有车坐为什么要自己走?”金陵给自己找了坐的地方,安然坐下。
她这话说的很实在,莳花也没办法回答,气的扭头哼了一声。
她这样的动作落在金陵眼中,却是十足的小女孩脾气。笑了笑,金陵也不跟她计较,转头关心起鱼鳞舞来。
“夫人有孕在身,一切都宜缓着来,莫要性急生气。”她敲了敲车辕,“即使这车子很好,也不要一直坐着,还需时常下来走动走动,对胎位好,将来生产也顺利。”
当下将孕期需要注意的事项一一道来,提点鱼鳞舞和众位丫头们——“孕妇容易疲累,要适当休息。早晨空气好,早些起来做些吐纳。午饭后歇息一刻钟模样……要经常散步,尤其是产期来临时。
心情要保持舒畅,不可生气,更不能郁结于心。饮食要营养,但也不能大鱼大肉的油腻,否则孩子在腹中过大,对生产不利。”
她将各项事宜一一列举,不但鱼鳞舞听的认真,就是红绡墨微等人也听的频频点头。
莳花在一旁受了无形冷落,心中更是郁闷。
她追着这个女人出来是为了争一争两人在方少云心里地位的高下,可是不管她怎样做,这个女人始终是一副不在乎的表情,这让莳花心中憋气。
她想不明白的是,这么一个看起来很普通,而且用情程度明显跟方少云不在一个段位的女人,为什么方少云会对其那般痴迷?
平心而论,莳花觉得自己对方少云的感情要比金陵上心的多,可是那个瞎了眼的方少云就是看不见自己!
比如这次,方少云成了太子,这要是别的女人绝对会为了心上人欢呼。可是这个女人呢?她不但没有半点高兴,倒过来还很不高兴,甚至觉得自己受到了束缚,留下封信就走了!
不过一山野草脚大夫,纵然是有些治病手段,也犯不着这么傲气凌人的吧?
莳花为方少云委屈,所以她追过来质问金陵,可是这个女人却说这是她跟方少云之间的事,与莳花无关。
与你无关!就是这句话,让莳花又羞又气又恨,又倍感凄凉。
转过头,莳花看向窗外沉默起来。
青羊城很快就到了,金陵拒绝了鱼鳞舞请她去府中做客的邀请,跳下车去掸了掸衣服:“我那位病人还等着,我就辜负你的好意了。”
“金姑娘,这是我那位朋友的地址,麻烦你了。”鱼鳞舞将写了魏晨起家住地址的纸条递给金陵,道谢说。
金陵将纸条打开,一看上面的地址,噗嗤乐了。“这可真是……原来你的那位朋友就是我要医治的那位病人啊!”
鱼鳞舞这才知道,原来对方的病人竟然就是魏晨起。
“我要先去拜见我们老太君,有劳金陵姑娘去告诉魏夫人一声,就说我明天去看望他们。”
金陵点头,然后双方作别。
“夫人,咱们是先回府还是先去那边府里?”红绡问。
很长时间没回来了,红绡红罗自然是很想见到自己家人的,但是鱼鳞舞这边刚回来,府中很多事还要安排一下。
鱼鳞舞却深懂两个丫头的心,笑着说老太君是长辈,自然是先去那边府里。
鱼鳞舞问莳花,要不要先去国公府休息,莳花摇头说老太君是长辈,自己也该去见见。红绡红罗两人顿时喜上眉梢,一行人转过车头往拓跋府走。
路上早有眼尖的人看见,飞跑着去拓跋府报信,等鱼鳞舞到了门口,老太君已经被红枫和三婶张氏扶着来到了大门口。
鱼鳞舞慌忙上前拜见,口称“孙媳惊动老太君,实在不孝”等语,老太君一边说她怀有身子不需要多礼,一面忙叫红枫去拦住。张氏笑着凑趣两句,又问了鱼鳞舞路上安全,随后大家进入府中。
“这个姑娘是?”老太君眼睛有些花了,看着站在面前的莳花有些迟疑。
一干丫头们都过来拜见磕头,唯有这个十几岁的女孩子站在一旁没动。老太君吃不准是谁,见她既不上来磕头,也不见礼,心中微微有些不快。
鱼鳞舞忙介绍:“老太君,这位是灵犀公主。”
府中没见过莳花的众人一惊,老太君和张氏等人急忙要跪下行国礼,莳花轻抬手拦住:“本宫这次只是跟随慧夫人前来游玩,并不曾准备仪仗,老太君不用多礼了。”
正说着,门上有人来报,说是青羊城的一干贵妇女眷们前来登门拜访。
“她们的消息倒灵通。”张氏笑了起来。
这些人都是眼酸势利的,当初鱼鳞舞刚嫁进青羊城时,没少受她们的白眼耻笑,如今看见鱼鳞舞荣归,又立刻赶上来巴结,莫说是鱼鳞舞了,就是红绡等丫头都嫌她们势利。
鱼鳞舞一路归来,其实很累,自然不愿见,但是人家登门,她要是不见却又不好。正踌躇,莳花淡淡开口:“去告诉她们,本宫一路奔波,正感劳累要歇一歇,叫她们都散去,不要吵扰到本宫休息。”
门上把话传出,青羊城贵妇们齐齐吃了一惊——没想到公主竟然来了!
公主开口赶人,那些妇人怎敢不满?留下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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