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了,还差五分钟就是十二点整,当下就上前说道:“师父,就差五分钟也不行吗?”
三爷一摇头道:“别说差五分钟了,就是差一分钟,也是不行的,你要知道,这世间就是一个巨大的阴阳,白昼为阳夜为阴,白夜是一个循环,每一个十二点,则是鼎峰时期,夜间十二点为至阴之时,过了十二点,则逐渐阳气上升,阴气退散,一直到正午十二点,阳气到达顶点之后,则又开始阴气上升,以此循环,不止不断。”
“当阳气到达顶点之时,正是这些东西被克制的最厉害的时候,再以公鸡血洒之,雄鸡一唱天下晓,此物阳气极重,那东西则正被压制到最低,此消彼长,定可破它根基。”
一句话说完,黄长勇已经重新换了把斧子,挤了回来,眼睛盯着那棺材板道:“徐三爷,我这回准备好了,你说可以了,我就动手。”
三爷一点头,没有说话,俞非凡看了一眼黄长勇,心中明白是怎么回事,黄长勇的媳妇,可是被这棺材板睡了的,自古以来,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都是不共戴天,黄长勇肯定不会放过这棺材板。
刚想到这里,三爷忽然一抬手,将手中的大公鸡提了起来,手中刀光一闪,那大公鸡的脖子已经被削开,顿时鲜血长流,尽数流进地面一碗之中。
流了半碗血,三爷随手就将公鸡摔了,端起碗来,以手指代笔,沾血写画,在那棺材板上画起了极为奇怪的图形来,应该是一种符咒。
奇怪的是,一画好一个符咒,那棺材板上就升起一股青烟,吱吱有声,等半碗鸡血画完,那整个棺材板已经完全笼罩在青烟之中,三爷一抬头,看了一眼太阳,随即猛的双指对着那棺材板一勾,大喊一声道:“时辰已到,阴散阳集,起!”
话一出口,那个平放在地面上的棺材板“呼”的一下就直立了起来,三爷脚步疾走,围着棺材板疾绕,一边疾绕,一边伸手在那棺材板上击打,口中念念有词:“一打头,震灵元,灵元一颤根基损,二打双肩退灵气,灵气一退气息乱,三打经脉封,四打双手断,五打胸腔五脏碎,六打腰椎筋骨瘫,七打双腿废,从头打到尾,灵魄神魂满地碎!疾!”
三圈一绕,三爷猛的一收手,闪身而立,对黄长勇道:“动手!”
黄长勇早就在旁边蠢蠢欲动,三爷一放话,他立即蹿上去就是一斧子,就听“咔”的一声,一斧子生生在那棺材板上劈出一道裂痕来。
与此同时,也响起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来,随即从那裂痕处,流出一丝墨绿色的汁液来,腥臭难闻。
黄长勇心中早就怨恨难消,一见可以劈动了,哪里还会停手,挥起斧头,上下翻飞,接连不断的劈在棺材板上,原先根本劈不动的棺材板,如今就如同腐朽不堪的枯柴一般,应斧碎裂,咔咔一顿猛砍,已经卸成十几块。
就在这时,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从外面挤进来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太太,正是张四奶奶,一下扑到了那已经被劈成碎块的棺材板上,双手一抱,昂头惨叫一声,随即身体一挺,就这么死了。
三爷叹息一声,伸手在张四奶奶的胳膊上点了一下,张四奶奶顿时松开了手,随即三爷喊道:“张四奶奶年岁已高,驾鹤西游了,由于是孤寡老人,劳烦各位乡亲给葬了吧!”
这两天黄家和张四奶奶的恩怨早就传开了,大家也都有点惶恐不安,张四奶奶虽然说可怜,可这般狠毒,还是让乡亲们不寒而栗,如今死去,倒也算是消除了众乡亲的心头恐惧,当下就有年长者出面,将张四奶奶的尸体抬了回去,接下来无非是大家出钱出力,埋葬了事。
三爷这时则已经点燃了柴火堆,让黄长勇将那被劈开的棺材板都丢进了火堆之中,一丢进火堆,顿时叽叽之声不断,一道道青烟升腾而起,一股股恶臭迅速的弥漫了开来,别说普通百姓了,俞非凡也受不了这股恶臭,躲的远远的,倒是三爷依旧站在火堆边,满面坚毅。
就在这时,忽然响起了一阵电话铃声,俞非凡习惯性的伸手一摸,才想起自己的手机在第一次逃跑的时候,已经被三爷没收了,随即就见三爷缓缓掏出电话,看了一眼,就眉头一皱。
(昨天喝醉了,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也没能跟大家说一声,抱歉的很,今天补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