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我们的情况,为了这一次的全力以赴。”
再加上,雷铭表面上必须和奎因继续合作,否则保不住杜建萍的命,奎因同时拘禁了杜建萍又利用掌控雷铭,他还有什么可畏惧的呢?自信心膨胀之下,奎因的目的似乎已经变得不再单纯,除了原本想要的金钱利益以外,他好像想要的更多,更大,更贪!
雷铭心里琢磨着,他能预测到,这只是奎因的开始,更加血腥粗暴的高潮还未到来。
但是以奎因的智慧,他不可能抢夺一个国家的主权,那他现在又想要什么呢?
除了金钱,还有什么能满足他的胃口?
雷铭似乎渐渐摸清楚了一条脉络,但是这条阡陌通向何方,他现在还看不清。
又是一整天的会议,前方的战报在每个时间段都会传回作战中心,局势越发不容乐观。会议中断了几次,其他人忙得脚不沾地,李叔和陈叔则在隔壁另一间小黑屋里和雷铭私下开会。于是,这一天的会议终于得出了最终结果。
雷铭,立刻上前线,刻不容缓。
当他走出办公大楼,户外的阳光拥抱了他一身,雷铭才发现现在是早晨。
他们一直被关在会议室里,会议室里全是军事机密,所以都拉着厚重的黑窗帘,进出都需要申请,所以,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时间观念。饿了就吃,困了也不能睡,天晓得现在是几月几号多少点钟。
陈叔和李叔陪同雷铭出了军事基地,因为是立刻奔赴前线,所以他来不及通知任何人。
“还是老规矩,通讯设备你不能带走。”李叔说得干脆利落。
雷铭掏出自己的手机,“我想和一个人通一个电话。”
他呢喃着,翻出了电话本,停在钱小沫的号码前,眼神闪烁着,抿着双唇,最后却是关机,将手机交给了李叔。
他早已经和钱小沫斩断了一切关系,这个时候再联系,又算什么?
雷铭心里苦笑着,脸上的表情却比哭还要难看。
陈叔拍了拍他的肩头,“知道你刚和女朋友订婚,舍不得,而这些本不是你的责任,但不得不派你去,你一定要小心!”
“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们每一个人的责任。”
陈叔点了点头,眼神和蔼得就像自家的爷爷,一直目送军车远去。
李叔叹了口气,包含了太多的情怀和情感。
斜风细雨,轻打在嫩叶上,滴滴答答的声音,好像女子在哭泣。
凉透了心。
……
……
与此同时,乌云压得很低,令人压抑。但是郊外的空气沁人心脾,夹杂着茵茵青草的芳香和泥土湿润的气息,有种别样的舒适感。
钱小沫送雷恩炀到公交站,她穿着白色的打底衣和做旧洗白的牛仔外套,下身是颜色稍浅的牛仔铅笔裙,白色的帆布鞋四周溅起晶莹的水花。她撑着白色透明的雨伞,一直看着他上了公车,目送公车开远,自己才转身朝疗养院走去。
雨伞边缘的雨滴随着她转身的动作在空中画出一个完美的弧度,飞射而出的小雨滴像是透亮的春季精灵在空中飞舞。衬托之下,钱小沫的脸色白皙却毫无血色,目光轻柔但毫无感情的起伏,显得迷茫又无精打采。
她沿着来时的路朝回走去,雨水沿着坡度冲下来流淌过她的双脚。
钱小沫看着脚尖,心不在焉的一步一步朝前走,直到另一双穿着高跟鞋的脚出现在她的视野里,挡住了她的路,钱小沫才疑惑地抬起头来。眼前的女人让钱小沫有刹那间的恍惚失神,但她的眼睛里空洞得什么都看不出来。
林菀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来找钱小沫,但是她也是别无他法了。
“小沫姐。”林菀白勉强笑了笑,声音有点颤抖。
“怎么一个人在外面?”钱小沫淡漠的嗓音里没有任何情感,包括她的眼神。
林菀白舔过唇角,“我是专门来找你的,他们说你去送彬彬,应该在公车站台。”
钱小沫看着林菀白湿透的胳膊和裙裳,淡淡地说道:“进来再说吧。”
她擦过林菀白的肩头走进疗养院,林菀白望着她的背影,稍稍有点呆滞。
她和雷铭订婚后,第一次见到钱小沫,因为钱小沫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
林菀白看着现在的钱小沫,只觉得她变得和以前很不同。
平静温和,淡雅闲适,就像是插在白瓷里的一朵白菊,明明很近却又感觉那么远。
钱小沫的声音太平淡,仿佛没有任何音调的起伏,。
从钱小沫的眼睛里也完全看不出她的情感,她的心。
林菀白不知道,酒店火灾过后,那一巴掌,那声声责骂,钱小沫的心早已经死了。
她是没有心的人,怎么会有情感的起伏?
风吹过,雨滴沾湿了钱小沫的脸。
白瓷里白菊的一枚花瓣,轻盈地落在红木漆的桌面上,孤零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