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这样的。”朱晶晶点点头,楚鱼道:“我怎么有点搞不懂你啊?”朱晶晶轻声说:“搞不懂我就对了,谁让我是学艺术的,思想就是复杂。”
“好吧,好吧。”楚鱼来回捏了捏通灵戒,琢磨琢磨朱晶晶这小妞儿的弱点,这时,安左老头子也扑过去道:“不可能,不可能,让我看看。”人群散开,安左老头子几乎是趴在桌子上看楚鱼‘潜龙勿用’的那几个字,就在刚才,自己也在嘲笑这四个不念字,没想到楚鱼竟然倒写如流。
潜龙勿用,笔迹遒劲、龙飞凤舞,无处不在宣泄着强横的力量,就像是困在地下的一条猛龙,似乎在怒吼与咆哮,想要迸发力量飞龙在天,似乎又有许多的屈辱,一直在厚积薄发,一发而不可收拾,如同下山猛虎,猛龙过江……
虽然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是在书法境界差距十分巨大之时,而安左又是能融入书法境界的人,再看人家这幅字,再看看自己的那副字……相差太多了,他又想起自己刚才要写天下无字四个字,幸亏没写成,如果写成了,自己真沦为天下的笑柄了,楚鱼这幅字才能堪天下无字头衔,而自己真如刚才所写的:清静无为了,真的是无所作为了……
唉……安左想到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让楚鱼给自己跪下来磕头拜师,更是老脸一阵通红,又想到上次跟楚鱼对仗,楚鱼骂他是天下第一贱人,安左闭上眼睛,眼前全是两幅字,一副自己的清静无为,一副楚鱼的潜龙勿用。
为什么?我安左五岁开始练字,如今六十有八、竟然不如一个半大小子的造诣,为什么天下竟然有如此天才!老天不公!地球不圆!老夫不服啊!安左有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错觉,终于知道周瑜的心境了,而周瑜与诸葛亮相差的并不多,自己跟楚鱼的字差的却不是一点半点了,在人家的字跟前,自己的字就如同幼儿写的,或者说如同臭脚丫子写的,或者说如同虫子爬的也不过分。
这时,那些院长和专家又称赞楚鱼的字道:“这幅字应该挂到京城去展览!”、“对!我觉得应该去拍卖,应该不弱于一百万!”王学斌老头道:“宋徽宗的一幅字成交价在一百万到二百万之间,我觉得楚鱼同学的字嘛,真的不弱于书法大家宋徽宗啊……”
安左老头子闻言如同五雷轰顶,如上考妣,他爹死的时候他都没有如此的悲伤!他心里不停的在发问:“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啊啊!!!”安左老头子终于受不了了,一阵气血翻滚、一口急火攻心,带着浓浓的不甘,两腿一蹬,一口血箭迸射而出,而整个人也后仰倒去。
楚鱼第一时间搂着朱晶晶的小蛮腰跳到了一边,差点安左有一血喷他身上,楚鱼咧嘴嘀咕:“我靠!一剑飙血啊!厉害,厉害!”朱晶晶小手掐了他胳膊一下,把他的手从自己的细腰间推开说:“别说了,那还不快点打电话叫救护车?真是的,明知道他这么大岁数了,你还要气他。”
朱晶晶声音柔柔的,楚鱼笑眯眯说:“知道了知道了,老婆我以后不这样了。”朱晶晶又气咻咻的掐了他一把,楚鱼似乎很享受这小手的掐掐,在他感觉如同抚摸……
这时已经有人打电话叫救护车了,也有的去掐安左老头子的人中,有的从他身上搜出药丸给他捏碎了服用,“走吧。”楚鱼扯了扯朱晶晶的小手往外走,刚走出人群外围,就听见有个副院长喊:“楚鱼同学,楚鱼同学哪去了?”
朱晶晶轻说道:“好像副院长叫你呢,你要走运了。”、“走运?”楚鱼脚步不停,继续往外走,朱晶晶道:“是啊,你的字已经超过书法大家安左了,你肯定会受到院长和领导的表扬,没准会飞黄腾达了。”
“呵呵……”楚鱼笑道:“是啊,飞黄腾达,然后你看看周围的那么多男女,对我的印象都会改观,男的会巴结我,甚至希望拜我为师,接受我对他们书法的指指点点啥的,女的么……或许会主动追求我的。”
“切!一想你就这点出息。”朱晶晶白了他一眼道,楚鱼笑了笑:“你看看,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又耍性子了,我心里有你,怎么会要她们呢?所以我就装听不到好了,咱们赶紧离开,再说我比试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和那些女生搞对象,更不是为了混进学校那些领导沽名钓誉的圈子!他们那些人的书法啊,咋说呢?说白了就一般般吧!”
“一般般?”朱晶晶有些惊讶了,楚鱼继道:“是啊!真是很一般的,他们的字比齐白石如何?不用你回答,肯定是不如齐白石的,但是齐白石的字又如何?就说在京城吧,书法练习几十年的在广场上毛笔沾着水写字的老头儿,很多都达到了齐白石的功底了,但是他们却不是什么书法大家,也不是什么书法获奖者,所以说达到书法专家的水平的人大有人在,但很多人没机会成为专家,只有极其出类拔萃的,那个安左老头儿的字我承认只是不错,但绝不是很好,因为书法达到一定境界便是手中无笔而心中有笔,笔由心动,心由意发,写字不讲究任何门路和技巧,直接一气呵成,也就是俗称的瞎划拉,瞎划拉出的字如果能达到境界,才是真正的境界了。”
两人已经走到图书馆的一楼,朱晶晶疑惑文儿:“这么说,你的字达到了瞎划拉的境界了?一幅字他们说值一百万?”楚鱼又道:“能不能达到一百万可不是我说的算的,是看喜欢的人他们肯定要,不喜欢的或许不要,而且真的投入市场上,我的字就不能写的太多,一多就又不值钱了,再说了,我是一个文艺青年,卖自己的字,觉得很内疚,字就像是我的孩子,卖出去绝对不是我这个文人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