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萨塔和的脾性她清楚,是个死忠脾气,简单说就是认死理,尤其他是南疆人,若与人有什么矛盾,怕是要吃亏的!
苏霁月没有多想,当即就绕过几座营帐,朝声音的方向走去。
来到争吵的场地之时,只见得那里已经立了不少人,准确的说是两队人,而且剑拔弩张的模样,好似立刻就要打起来似的。
苏霁月正要往前去,红袖不知那里冒出来拦了她:“夫人别去,你如今身份特殊,萨将军和陈将军的争执自有人来解决,你去了,反而会增加麻烦。”
虽然她说的在理,但是苏霁月还是忍不住拧眉:“萨塔和要吃亏的!”
红袖看了那边一眼道:“夫人初来这里有所不知,那陈将军是中军副帅陈佑的侄子,这陈佑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是这军中唯一可以牵制王爷的人。军营之中向来不允许家眷在侧,王爷此番留了你已是不合规矩,若你此刻过去,不但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给陈将军落下话柄,日后到了皇上那里,免不得受责备!”
她说得倒的确在理。苏霁月凝了一瞬,才应道:“那通知王爷了吗?”
红袖点头道:“方才我已让人去禀报了,只怕过不久王爷就会来了。”
她话音落,便见着前方左边来了一行人。楼宸一身黑色铠甲当前,身侧跟了一位同样身着铠甲的中年男子,但见得那人一双鼠目,留着八字须,一看就是一副不好对付的模样,该就是红袖口中那位陈佑了。
果然,红袖在一旁提醒道:“王爷身后那位留着八字须的就是陈佑陈将军!”
苏霁月点了点头:“那我们且看看。”
红袖应了下来,与她一同站在一旁。
“出了什么事?”
前方的争吵分明还在继续,只是双方主帅都被身侧的人拉着,尚未打起来,此刻闻得楼宸一声和。双方当即停手,朝前方看去。
萨塔和立刻便躬身请安道:“王爷。”
楼宸看了他一眼,转眸看向一旁分明脸色不好的陈将军陈健林:“何事争吵?”
陈健林没说话,也并未有半点惧怕的模样,一旁的萨塔和便回道:“陈将军罔顾军规,竟在外头与良家妇人有染,今早那妇人夫婿来到军营外理论,被陈将军的人乱棍打死,末将看不过去,这才与他争执了起来。”
楼宸闻言,面色当即沉了下去,看向一旁的陈健林道:“陈将军,可有此事?”
陈健林看过来一眼,冷哼一声道:“是便又如何?我与那妇人你情我愿,那夫婿独闯军营闹事,我手下难免下手重了些,谁让他那么不经打?”
楼宸眸底一眯:“陈佑将军,陈健林是你的侄子,你怎么看待此事?”
身后,那陈佑闻言上前一步道:“王爷,这军营之所,一战就是几月,男人有个需求那是理所应当,这……陈将军此番是做得不对,但也情有可原,更何况那妇人与他是你情我愿,也算不得触犯军规,依末将看,便罚他二十板子以作惩戒。”
“哦?”楼宸转过头来,“二十板子换一条命,陈将军,军规是这样的吗?”
陈佑拧了拧眉:“那夫婿的死刚刚王爷也听到了,是将士们的无心之失,既是无心,二十板子也足够了,再说了,是他闯军营在先……”
“那夫婿之所以来闯军营,无非是因了陈将军私通了他家娘子,陈将军,你说说看,若是你的妻子与人私通了去,你就不会找人理论了吗?”
“你……”陈佑的脸色一时变得非常难看,“战王爷,此番论的是山野村夫的事情,还请战王爷莫要将矛头指到本将身上!”
“将心比心而已。”楼宸话音落,便又看向陈健林,“你可知悔意?”
那陈健林到底是有些惧怕他,不过眼见着陈佑在场,他倒是也壮了胆:“末将自知有错,愿领罚。”
“好。”楼宸移开视线,“本王治军向来严明,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陈将军触犯了军规,那就军法处置!云深。”
身后,云深上前一步:“王爷。”
“陈将军触犯的是哪一条军规?”
云深恭敬道:“军规第十四条:行军作战,将士不得扰民,有欺辱妇女着,杖毙。军规第十七条,行军作战,将士不可欺民,情节严重惹出人命,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