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画好的符箓。
“请仙童子显灵。”张玄宗恭恭敬敬的对着铜镜请道。
这藏地圆光镜两边纹刻着两个三岁顽童,此刻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慢慢的动了起来。只见他们从镜子里跳出,跳到了龙虎山掌门的棺材板上,龙虎山弟子立刻推开盖紧的棺材板,让仙童子看到他们死去的师傅,之后仙童子又跳到了茅山派掌门的棺材板上,弟子们推开了茅山派掌门的棺材板,之后是青羊宫,最后是苗疆白教。
仙童子看完之后,又蹦蹦跳跳的回到了镜子里,这时的镜子反射的光开始变得虚幻起来,反射在张玄宗手掌上的光开始慢慢出现了画面,就好像是动态投影仪那般。
可以看到张玄宗的手掌上出现了四掌门丧命的画面,画面开始是我拔了苗疆白教掌门的本心草,之后白教掌门口涌鲜血,倒地而亡。之后看到的画面就是九世邪君,用灰烬屠杀了其他三位还在坐定、元神尚未回归的掌门。
这个画面对我来说极其不利,因为这只是画面,是一段‘断章取义’的画面,只从我拔草开始播放的,之前的九世邪君对我的蛊惑,画面里一点都没有。
显圣派掌门周同因为尸首不在此处,仙童子便没有回光他死前的画面。
“叩首奉送,请仙童子归位,钟鼓调音奉送!”张玄宗收了术,四掌门死前画面戛然而止。
还没等到我被四派审判,我忽然感觉一阵恶心,肚子中一阵绞痛,呼吸也变得苦难。一阵阵一难以遏制的恶心,让我干呕起来。呕着呕着,我忽然吐出了一条浑身发着金色光的甲虫。
我吐出这条金甲虫后,肚子里又传来了一阵穿心般的疼痛,就像是肚子里有东西啃咬我一眼。
我掀开衣服,眼前的这一幕,更是让我感到一阵阵细思极恐的惊惧。
我肚皮里面,有几个金光闪闪的东西在里面疯狂的爬动。怪不得我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咬我。我看了一眼刚才被吐出来的金甲虫,再看了一眼我的肚子,我都肚皮里面有几个金色的疙瘩还在肆无忌惮的爬动。
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肚子里面竟然进来了这么多只金甲虫。
“卧槽尼玛的,这么恶心。”我嘴里骂道。
“你害死我师傅,你该坠入万毒坑中被毒物撕咬而死。”刚才接引我的那个蓝衣姑娘此刻对着我低声说道,她的眼中充满了仇恨。
我猜这个恨我的蓝衣姑娘应该是苗疆白教的人,而我肚子里金甲虫,也应该是出自她们之手。
的确,她们恨我,我可以理解。其他四派掌门是被九世邪君所杀,而苗疆白教的掌门,却是死于我手。尽管是我那时的心智是受控于九世邪君,但是我此刻就算解释了,他们根本不会放过我的。尤其是苗疆的人。而且他们正在怒火中,他们只相信他们的从镜子里看到的所谓“真相”。
我想死于苗疆白教的人手里也好,就算一命还一命了。剩下的几位掌门,我虽说也有责任,但是我不想去背这个大黑锅。
“苗疆的人,你们想杀我,就杀了我吧。我认了,其他你们几派,你们要报仇,找九世邪君。不要降不住猪肉降豆腐,只会欺软怕硬。”我对他们吼道。
我眼睛一闭,就等这些金甲虫咬了我心,穿了我的肠。我一命赔一命,我就在这儿等死。
我都已经做好最坏打算的时候,忽然头顶上方有一洪亮的声音响起。
“原来鼎鼎大名的龙虎山、茅山、青羊宫、苗疆白教只会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一个少年,真不愧是大派之风啊。”
“是谁?有本事就站出来说话。”
我忽然感觉到有人扶了我一把,并且好像有一股温热而舒服的气流顺着那扶我的手掌进入了我的身体。瞬间安抚了我体内躁动不安的金甲虫。
“抓着我的手,别放。”那人在我耳边道。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他拉着我在奔跑。双腿如风驰电掣般,很快跑出了很远。这感觉和当初在阴间绝地,为了逃脱九世邪君时,显圣派周同给施的疾行之法如出一辙。
他会和周同一模一样的道术,我便问他:“你是周掌门的徒弟,崔宝凤?”
他相貌很普通,个子刚刚一米七出头的样子,说话带着一股山西味。
“我若不是崔宝凤,岂会来救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