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的嗓音带着丝丝埋怨的柔媚控诉,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君少煜神色不变,如刀似冰,“你差点害死夏以茗,还想我对你有好脸色?”
差点害死夏以茗……
一提到这个,云嫣瞬间来气了。
沉默着从躺椅上坐起来,脸上再也维持不了笑容,“就因为这样你就频频插手云家底下的交易?”
本来他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近日君少煜却派人在路上截了云家好几批货,专门挑的她负责的交易,忙得她焦头烂额,联系出事前后的时间点,君少煜的各种动作到底是为了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她心里清楚得跟明镜似的。
佣人端着托盘上来。
正好看到自家小姐满面怒容,瞬间连呼吸都忘记了,动作战战兢兢的,害怕自己被波及到。
“那又如何?”
君少煜冷然无情的捏着手机。
云嫣漂亮的眸子里燃起熊熊的火焰,“呵,你的夏以茗一点事情也没有,能跑能跳能说话!没缺胳膊没少腿!”
可他对她云嫣却一点都没手下留情,她从来都不知道君少煜自己回了宁城,还在美国留下了那么多的人,本来君少煜为了忌惮君家的那些长老们,有些势力是不会轻易放到明面上来的。
现在为了一个夏以茗,君少煜竟然不惜暴露暗中培植的力量来对付她。
对付一个为了他任劳任怨做了那么多事的女人。
夏以茗到底有什么好?
夜风拂过,君少煜看着海面,沉声道:“就是因为她现在没事,你现在才有命和我说话。”
他已经放她一马,识相的她该庆幸自己还留着一条命苟延残喘。
云嫣的唇瓣殷红如血,听了君少煜的话竟是弯着唇笑了起来。
那她是不是还应该谢谢夏以茗?
忽然,云嫣唇边的笑意一敛,“你现在是不是还和夏以茗在一块?”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君少煜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蹙起眉。
不否认,那就是了。
明媚的阳光忽然变得有些刺眼。
云嫣恶毒的眯起眼,嘲讽地笑了笑,“君少煜,你好像已经忘了你的药都是谁在提供,算算日子应该吃完了吧?”
他的病越来越严重,发病的时候要是没有药根本就撑不下去,他的生死捏在她的手里,这是唯一能让她慰藉的一点了。
惹急了她,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君少煜身侧的拳头握起,“你是在威胁我吗?”
他讨厌这种被人拿捏的感觉。
云烟晃了晃酒杯中猩红的液体,冷笑着说:“总之一天没有解药,你就一天不能动我。”
“如果我已经不需要解药了呢?”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距离上一次发作的时间已经很久了,他还没有要发病的迹象。
日子就这样一天又一天的过去。
难道发病和他的情绪变化有关?这些日子比在国外的三年要开心,心情开朗有利于病情也说不定。
云嫣闻言,顿了几秒,追问道:“那些药还没吃完?还剩几颗?”
隔着电话,君少煜也能听到云嫣的声音有一抹焦急。
是啊,能不急吗?她现在手里有着药房才敢有恃无恐,一旦他的病彻底好了,她就没有了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