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质没有任何犹豫的回了一句是。
“朕看你是醒过头了,朕一直都在栽培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朕的?那赵理宁愿死也不愿意对着朕,还有那满朝的臣子,个个在朕面前装聋作哑!”
“最让朕可气的是,那些朕原本寄予厚望的年轻人。没有得到重用之前,个个正气凌然,是非分明,结果事到临头跟那些官油子一样,都哑了!”
“还有你这个王质,先前虽有些狂妄,但到底有年轻人的朝气与勇气,不失可爱之处。让你跟着赵理学了几天,到是变得与那些他一样胆小怕事,朕就有那么可怕!”
“可恶!可恶!你们一个一个的都想远离朕,是不是?”
瑞帝能耐着性子跟虎头说,但绝不能耐着性子与王质说,王质的话彻底的触动了瑞帝那敏感的神经。
王质见瑞帝陡然间暴跳如雷,仿佛真的置身于雷电之中,大气不敢喘。不过,他仍是尽力的调整自己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不知皇上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真话有些不中听,皇上听了或许不高兴,但草民请皇上让草民把话说完,再治臣的罪!”
“有意思,朕听着呢。”瑞帝挥了挥手说道。
“今日早朝之事,草民也有所耳闻,草民还听闻以前的朝会不是这样。各位大人们都踊跃建议,皇上您也虚怀纳谏。”
“自玄朝这末,世道纷乱,礼崩乐坏,父子相残、兄弟反目、国君杀臣、臣子杀弑君……各种人间惨剧屡见不鲜,人与人之间缺乏基本的信性。”
“只到皇上您出现,建设礼制,用儒学教化百姓,移风移俗,方才恢复我华夏礼仪之邦应有的气度。君臣和睦,百姓守礼。”
“可草民又闻从去年开始,朝中大臣连上朝时就心惊胆寒,想必他们心中认为皇上不再信任他们,于是在心中也不再信任皇上了。”
王质一口气,用极快的语速说完了心中想说的话,说完后几乎要摊软在地上。
而瑞帝在王质说话的过程中,已是满脸怒气的瞪着王质,右手已经紧紧的握着了放在案上的剑,似乎随时都有暂王质于剑下的可能。
“你这是说朕做错了,你要朕放纵那些豪门望族胡作非为,来祸害朕的江山。朕杀几个犯法的人,就是昏君、爆君了,他们就不信任朕了?他们若是心中没鬼,他们怕什么?看样子你这是在为你的老师鸣不平了!”瑞帝怒道。
“皇上做事自有皇上的道理,草民不敢妄议。只是想说皇上变得太快,臣子们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皇上想要什么,他们该怎么做,唯有什么都不做!”王质答道。
“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臣子们的不作为都敢说成朕的错,你不怕死吗?”
“臣怕,但臣得皇上知遇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诚相待,刚刚那些话都是臣的肺腑之言!”谈到死,王质突然间对瑞帝的雷霆之势没了感觉,反而放松了起来。
“以诚相待!王质啊王质,朕原本以为你学聪明了,没想到还是如以前那样固执。你是想学那些沽名钓誉的人留个万世名呢,还是真学不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