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而且上两代的侯夫人,也都在老侯爷去世不久便跟着逝去了,我记得从孝贤德皇后起,罗家便有男子三十无子方可纳妾的规矩,可现在,罗家的将军们只要回京述职,便会纳上几门良民家的女儿为妾,一并带到辽东去”
永安朝还在的开国勋贵中,隆平侯府一代不如一代,东阳伯府早就成了旁人的附庸,英国公府和定国公府又一直缩着头任事不理,大权再握的也只剩武安侯府了,这跟辽东那块儿除了罗家人,旁人压不住阵有关系外,更重要的是,罗家曾经出了位孝贤德皇后,而且至今罗家都是忠心耿耿,只要有战事,总是不惜族中子弟,拿命去赢得皇上的信任,可是这样的家门,为什么连宗妇都不从高门里求娶呢?这根本就说不通。
“现在好了,外头如今都说罗家人煞气太重,所以子嗣才越来越单薄,也就没有像样的人家愿意跟他们结亲了,我听慧敏长公主说了一嘴,说是就现在的武安侯府,时不时的还会夭折几个孩子。”
这小儿难养也多在三岁之前,七八岁的嫡子频出意外,秦翰轻敲炕几,因为武安侯府这些年甚少出来交际,个个都安心在府中的宗学里读书习武,因此口碑颇好,他跟现在的武安侯世子,其实应该是现在武安侯的孙子关系挺好,也就没有想那么多,“您说的这些我还真没有留意过,现在一听,也确实蹊跷,可忠国的母亲还好好的在府里呢。”
“我也不知道了,女人看事情跟你们男人不一样,大家说起来了,都说罗家人心胸大呢,几十年了不论时辽东还是府里,丧事连连,还都是不得善终的结局,也太惨了些,一般人家哪里受得住,可是罗家的日子照样过的优哉游哉,没有一丝颓然之气。”
“罗家的女儿呢?可都嫁到哪里去了?嫁的可是高门?母亲留意过么?”虽然一时想不明白这里的关节,不过秦翰已经忖出了蹊跷,他回忆着跟罗忠国接触时的情景,和到罗家拜会时的情景,叫染尘师太这么一提醒,罗家这一辈,不单殁了个先武安侯世子,还战死了三个子侄,可白发人送黑发人也并没有叫武安侯失了精气神儿,他当时还很是佩服。
“罗家的女儿?嫁进高门的也不多,按说罗齐高三家是世代的老亲,可是大家现在只说老亲,哪里还像纪宋两家一样世代通婚?”染尘师太凝神细想,“罗家的女儿似乎都嫁的挺远,京城里的多是庶女,”这就奇了,庶女留京城,嫡女倒是远嫁了,“好像也夭折过几个,不过现在敢跟罗家议亲的人家也不多了,这短寿可是大毛病。”
“这事儿我留些心,刚巧秦砚在他们的宗学里呆过一年多,我回去就找他问问情况,”秦翰将此事放在心里,一个家族,而且还是名声良好,并没有冒出内帏不修,宠妾灭妻之类风声的家族,嫡支代代早夭,“好像也没有听说罗家人求神问卜的事?”
“罗家人不信那个,我跟你说这个,只是叫你多留些神,太子叫你去劳军,你快去快回就是了,不该说的不该问的,少说少问,回来我还等着嫁女儿呢,”染尘师太交代道,“好了,你快去见见浓儿吧,这一走,只怕也得半年多。”
云浓早就听说秦翰来了,可是那边不请她过去,她也实在是没脸直接奔到恬达院去,只能换好衣裳找了本书在房里等着染尘师太的人来叫。
“郡主,您要不喝口茶?”白荻看着云浓心不在焉半天没翻一页的模样,心里暗笑,“奴婢您拿点心过来?”
“不必了,我没胃口,”云浓看看天色,这都来了一阵儿了,到底在说什么呢?还没有说完?“你下去吧,我看会儿书,”看起书来时间过的快一些。
“您原来在看书啊?那书上的字一定很多,老半天了都没看完,”白荻难得跟云浓开回玩笑,关键是今天自家郡主的模样真是太好笑了,她凑过去装出好奇的样子,“奴婢看下是什么书。”
云浓被自己的丫鬟公然调侃,脸一红拿书在她头上拍了一记,“知道我为什么看不下去,做为贴身丫鬟你还不快去做点儿什么?为主子排忧解难?”
“可是郡主,奴婢应该做什么?”白荻忽闪着一对大眼睛,似乎有些迷茫,“奴婢再帮主子找本好看的书来?”机会难得,逗逗自家郡主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你,”云浓已经被这促狭的小妮子给气乐了,“你去前头帮我盯着,最好悄悄问问他走了没有!”
“是,奴婢明白了,”看郡主脸红的感觉真不错,白荻欢快的一福身,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这章瘦了些,不好意思啊,这周乱的跟麻一样,不过明天的章节开始,应该在会像以前一样,安静的排在后面了,大家不用再去前面找了。
给亲们带来不便,原谅则个。罗圈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