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迟就跟被班主任语重心长好言相劝了一通的学生,回去想着我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能辜负了他的用心良苦,但不两天就原形毕露,原本的豪言壮语一股脑抛诸脑后,就当没发生过一样。他不学好就算了,更是带着头的上蹿下跳,拉上一帮子有异心没贼胆的富家子弟浑水摸鱼,变着法子偷梁换柱,逃学作弄花样百出,淋漓尽致的发挥了一通现代学子与师长常年斗智斗勇总结出来的“大智慧”。
后人栽树,前人乘凉。
负责教习他们的是古月真人的大弟子明泽,表面上是个拘谨守礼的人,平时一副温文尔雅的和气模样,学古月真人学了十成十,包括真人的外柔内黑。明泽看着他们上天入地的撒泼,往往不动声色就掐住了他们的命脉,连根拔起,再春风化雨的告诫一番,在别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板上钉钉扔去关小黑屋了。
叶迟起先不知道内情,让明泽一下揪住了小辫子,被罚倒立着抄了两个时辰的诫律。明泽下手也够黑,叶迟腿放下来的时候,脸都成了猪肝色,英俊全无,整一个碳烤猪头,被那群见风使舵的弟子笑话了好久。而鬼娃娃也学着他倒吊了两个时辰金钟,依然白嫩嫩的一张笑脸,叶迟总觉得它笑得不怀好意,暗含鄙视,很想为老不尊的揍它一顿。
叶迟这个人,天生反骨,乖不乖看心情。他初步弄明白了为什么那些不学无术的记名弟子没那个贼胆,原来都被明“调|教”过,却秘而不发,不告诉他,实在可恶,他默默的记下这一笔,却依样嬉皮笑脸的跟他们抱作一团,商议撂倒明泽的大计。
他这边玩的风生水起,殷玄弋自从上次见鬼娃娃并不吸食人的精气,有一阵子没搭理过他,偶然从明尘口中听闻此事,冷笑一声,跟明尘说,“你且告诉他,要是他以后还如此胡闹,也没必要在这山上待了。”说完拂袖而去。
明尘被他一声冷笑吓傻了一刻,莫名觉得代叶迟当了一回受气筒。他无辜蒙受这等大冤,去找明泽哭诉一通,明泽摸着他的脑袋轻声细语的安抚了一番,心里也是一声冷笑,“好哇,欺负到我师弟头上了,我看你还要怎么翻江倒海!”到最后,所有冤屈物归原主,叶迟获得被特别“教导”的殊荣,一天下来骨架差点报废。
他烂泥一样趴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边敲骨头边想,“谁给我背后使绊子,让我知道我扒了他!”
其实也不能全赖叶迟要作天作地,他们的修习实在是太无聊了,从早到晚千篇一律的基本功,又不是所有的基本功都是有用功。叶迟得益于系统奖励的修为,跟这些弟子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突兀的高出了一大截,这些基本功他端正态度练了两天,收效甚微,还不如他边睡觉边御气来得有效果。他也不是全然偷懒,每次金蝉脱壳后都找个无人的地方,不是爬到树上练气就是在地上飞沙走石,而且这期间他又升了一级,达到了19级,也不知道系统是怎么计算的。
不过有一点他挺郁闷,太一心法虽然开启了,但他却不知道要怎么修炼。太一心法拜入师门获得,应该是无界山弟子修习的门道,只是他现在尚未转正,跟着一群记名弟子打酱油,也没处去学。
他体内灵力运转一轮,睁了眼喃喃道,“也不知道殷玄弋那公正的师尊什么时候出关,好歹先让我转个正啊。”许是因为灵力周转的缘故,他眼中光华流转,亮的惊人,眸似点漆灿若星辰。阳光透过枝叶稀疏的洒下来,在他眼睫上缱绻流连,把他原本多情的眼睛描绘出另一番清浅之色,微风轻拂而过,带动树叶发出“簌簌”的响动,光影轮转间,纯白的弟子服下摆垂落枝头,轻轻荡出了一点点水般的波痕。
叶迟就这样坐在树端轻枝蔓叶间,对不知什么时候站到树下的殷玄弋浅淡而笑,“大师兄。”仿佛时光荏苒,已过经年。
殷玄弋眸色微澜,一时竟忘了因何找他,只抬了头沉默不语的看着他。他唇角凉薄,看着总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无情模样。
叶迟见他这样,定然是来兴师问罪的,他漫不经心的摘了片树叶,放到唇齿间,吹了声惨绝人寰的长号,这才道,“我刚逃脱明泽师兄的魔爪,你就要来拿我,不过是恶心了你两回,就这么看我不顺眼。你们无界山说是匡扶正义,对待弟子却也不见公平,照样有三六九等之分。是,我们这些记名弟子天资不如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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