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马萧萧的囧相,谷家兄妹表情各异。谷毅始终面带微笑,没有什么变化;而谷清的眼中,轻蔑之色有浓郁了几分。
”这丫头,自小就这么一惊一乍的,毛毛躁躁的毛病,也不知道了什么时候才能该得了。“马大通一脸家教不严的神色,痛心疾首的低声感叹道。
谷毅面色如常,一直保持着温和的笑容,”马爷爷言重了,萧萧自小活泼可爱,不拘小节,很是招人喜欢呢。“
”那个疯丫头,谁会喜欢她。来谷家小子,咱爷俩到前院说话。“马大通言语上推辞,脸上却是喜笑颜开,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
招呼着谷毅、谷清兄妹二人,一起朝着银龙观的前院厅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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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时辰尚早,银龙观里前来游玩、上香的游客还没有人上山。整个银龙观里里外外就马家祖孙和谷毅兄妹四人,(当然,锁妖塔里还关着一个幽曦)显得十分安静。
厅堂内,马大通正襟危坐的坐在主人家的上首位置,谷毅、谷清作为晚辈坐在下方。
”谷毅小子,你们这一大清早的来我这银龙观,所为何事呀。我这破道观,在你们这谷家的少爷、小姐眼里,可上不得台面。“
谷毅出身太行山万妖谷,是谷家的直系子孙。谷家和马家一样,同样是传承已久的驱魔世家,一直立志于斩妖除魔,拯救天下苍生。早年,马萧萧父母健在的时候。太行谷家和马家还多少有些往来,也是在那时,马萧萧认识了谷毅、谷清两兄妹。谷毅像个大哥哥一样,一直很喜欢马萧萧这个外姓的小妹妹;而谷清自小娇生惯养,根本看不上出身低贱(普通)的马萧萧,总是和马萧萧看不顺眼。如今长大了,马家也越发落魄,谷清对于马萧萧就更看不上了。
时过境迁,如今的谷家和马家的差距越来越大,谷家繁荣昌盛,根基稳固。家族子嗣,天资卓绝之辈,修行家族法术,继承先祖意志,成为驱魔人。而天资平平者,在家族的帮助下,投身华夏各大都市的商界、政界,同样发展的有模有样,遍地开花。时至今日,在华夏北方上流社会,谷家已经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大家族了。而马家,只能偏居山偶,门庭罗雀,离大众视野,越来越远。
谷毅在马大通面前,并没有身为大家族直系子嗣的骄纵傲慢,一直表现的谦谦有礼。听到马大通的问话,谷毅笑着回道:“马爷爷说的哪里话,谷毅身为晚辈,前来看望马爷爷,尽尽孝道,实属分内之事。”
虽然知道谷毅说的是客气话,可是马大同听着依旧受用。红光满面的笑道:“好了,你就不要绕弯子了,有什么事直接说吧。咱们两家的交情,用不着客套。”
谷毅淡然的脸色,稍稍出现一丝尴尬。可是事到临头,该说的还是要说:“马爷爷,事情是这样的,这眼看就又到了五年一次的洗礼盛会。咱们华夏北方驱魔势力,一向以太行山谷家、祁连山、天山瑶池和驱魔龙族马家四方为尊,有关斩妖除魔的事情,都是听从我们四家的号令行事。”
谷毅说话时,目光一直看着坐在上首位置的马大通的脸色。见马大通一直在频频的点头,谷毅兀自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可是,最近五十年来,马家在除魔卫道一事上,却没有什么大的功绩。很多北方下属的驱魔势力,对此都颇有微词。而且,马家在近五十年来的洗礼盛会上,也仅仅只有马叔叔一人参加过,如此下去,怕是马家在一中北方驱魔人的心中,地位会大打折扣。所以,我此次代表太行山谷家提前来问一问马爷爷,今年太行山的洗礼大会,马家是否会有人参加。”
谷毅话说的委婉,可是马大通又不是愚钝之人,怎么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马家近五十年来,在驱魔一事上岂止是没有大的功绩,简直是寸功未立。试想身为北方的驱魔人,谁会愿意听从一个没有能力的人的号令。
为此,马大通同样是心里苦闷。恐怕马家的辉煌,真的要葬送在他这一代了。
“我马家的马萧萧,今年会参加太行山的洗礼。”
谷毅像是知道马大通会如此回答一般,讪笑一声,道:“马爷爷,萧萧能够参加当然最好。不过,在萧萧前往太行山的时候,还请您将银龙令一并让萧萧带着。”说完话后,谷毅默然的低下了头,不敢与马大通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