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正在白希的小手,瞬间染了一层妖艳的红,手中的甜点陡然滑落。
"滚!"
抬眼看到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尤其是女人眸底的潋滟,深深地唤起了她的记忆,本来脚就复发,这下子,她的脸色就更加的阴沉了,"贱女人,偷了我的男人,我要你死,要你死--"
她发了疯似地往尚宝贝身上扔沉重的东西,没命地扔着。
尚宝贝有一下没一下地躲着,有时候就不能幸免,身上剧痛传来,让她不禁拧紧了眉心,刚想走,就听到人落地的声音。
"贱女人,贱女人--"
脚步生生地顿住,尚宝贝终是不忍,上前。
"主母,我扶您起来--"
"贱女人,你去死--"看也不看眼前的人是谁,沉茹就用尽了全力,狠狠地匡去。
拍!
纷嫩的小脸又挨了一掌,尚宝贝踉踉跄跄地跌倒在了一边,女人这时更加的疯狂了,忘了自己的腿疾,扑倒在尚宝贝身上,使劲,用力地打着,踢着,无所不用其极……
"啊--"
终于忍受不住沉茹的毒打,尚宝贝奋力一推,站了起来,眼神充满戒备地瞪着她,双手护在前面,一副防卫者的姿势。
沉茹像是失去了心智似的继续嚷着……
突然,大门砰的一声被用力地踹开,尚宝贝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是谁,整个身体就在一阵天翻地覆的踢到了墙边。
浑身像被被碾过一样,骨头都散架了,她艰难地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耳边响起了一阵嘶鸣--
"妈,妈你怎么了?"往日沉着的男声此刻也不禁有丝焦急,沉茹还没醒过来,拳打脚踢着。
黑修邪任由她踢着,一边小声地哄着,一边心疼地将她抱到床上,"妈,没事了,没事了……"
渐渐地,等到沉茹情绪安稳下来后,男人才眸色痛楚地敛敛神,自从母亲看到那个男人杀了父亲,而她自己也摔断了腿后,就经常会这样,腿疾一复发,就会疯了似的乱打人。
而那个男人就是尚文平,尚宝贝的父亲。
他的一切灾难的罪魁祸首!
医生来了之后,给沉茹看着。
下人们也都纷纷地跑了上来,看到此种情景都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主母每次都会失控,而大少爷每次都是这样,所以大家不敢上来,今天,却没想到那个倒霉的人是新来的下人--尚宝贝!
看着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的尚宝贝,众下人又是庆幸又是心惊胆战着。
尚宝贝痛得快要昏死过去,可是好像来自身上的视线过于炽烈了,所以她一直不敢闭眼,一双原本清亮逼人,澄澈不已的水眸此刻涣散无神,痛楚染了一地。
她看到,男人浑身散发出嗜血的冷意,危险如豹子般地向她缓缓而来,不禁瑟缩了下。
"女人,该死的谁让你进来这间房的?嗯?"
男人的指尖用力地捏住她的,那力道几乎将她残留的一丝气息夺走。
她想摇头,说她没有,可是根本就发不出一丝声音,她凝着水雾,看着他。
想不到都到这种地步了,女人还这么倔强,只要稍稍地低个头,或是跟他求个情,他或许会放了她,可是女人的态度彻底地惹怒了他--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