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朦胧亮,尚宝贝就被一阵舒服的触感给惊醒了。
睁开眼的刹那,看到一个同样穿着粗布麻衣,却明显比她昨天穿的那件还好看的女孩。
此刻,她正专注地给她身上淤青的地方涂抹药膏,阵阵清凉感随着这动作缓解了她的不适,暖进了她的心。
一向不喜与人如此接近的她,一时间也忘了该组织她继续下去的动作,出神地看着她轻柔地为自己上药。
许是视线过于灼热,正在上药的下人突然抬起头,朝她甜甜一笑,“你叫尚宝贝是吧?我叫轻轻哦!我昨天听说你的事了,不好意思啊!因为临时有事,我不知道未来少夫人会叫到你,害你被主母伤到了,你没事吧?”
尚宝贝没想到还有人会这么对自己笑,没有接受过别人温情的她,一时间有种不知所措。
“你不要难过啦!长得丑又不是自己的错,怪只怪老天太不公平了!”轻轻说,那语气颇有种看开了感觉,“我告诉你哦,我比你长得难看多了,你看,我的脸部都毁了,治不好了的!”
顺着她的视线,尚宝贝看到了那一丝触目惊心的疤痕,像是被烧伤的,那一刻,她不禁有丝怔忡。
“你--”她想开口安慰她,可是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哎,我没事啦!习惯了就成!倒是你,”她伸手想撩开那发丝,看看那究竟是什么样的,可是还没碰到,尚宝贝就避开了,轻轻不介意地撇撇嘴,“没事啦!过些时候就好了!”
“对不起,我还不是很习惯别人的碰触!”她解释,不想眼前的女孩误会,不知怎的,这是第一次,她想要跟一个人成为好朋友的念头。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的生命中,除了四壁还是四壁,他们见到她,都说她长得像鬼,她不懂,以前母亲经常说自己长得漂亮的,怎么就变了呢?
所以,长久以来养成了不习惯和陌生人接触的性格,更不懂得如何与人相处。
轻轻了然地点点头,给她上好了药,好心地说,“我告诉你,以后呢,要是见到主母你就绕路跑,千万不要跟她打照面,知道吗?”
“为什么?”尚宝贝不解,虽然她同样在沉茹身上感受到了敌意,但是她不明白,她什么地方得罪她了?
“没有为什么,总之这个人,你躲得远远地就对了,主母的性格有点奇怪,自从她残疾之后,更是阴晴不定了,而大少爷又那么尊敬他的母亲,要是有人告状,那你就惨了!”
她可不是危言耸听的!
尚宝贝秀眉微拧,小巧的鼻子稍稍起伏着,很是可爱。
轻轻从没见过一个长得这么丑的人动作还这么可爱,一时间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叫道,“宝贝,其实你蛮可爱的嘛!”
尚宝贝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她想说,这个轻轻其实才是可爱的。
虽然她很难看,可是她却一点也不介意,只管做好本分的事,那是多么难能可贵!
“还有就是,”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尚宝贝也不由得跟着她的情绪紧张起来。
“萧静那女人,你也少惹!能不见尽量不见!”
“不会啊!我觉得她挺好的!”那个外表柔柔弱弱的女人,声音软糯,她对她的印象还不错。
“以后你会知道的!”
只是不知怎的,只要一想到她是黑修邪的未婚妻,她的心底就有点不舒服。
说起黑修邪,她不禁想多了解了解他。
“轻轻,你们大少爷对下人好吗?”
“宝贝,黑家所有的人都不简单!包括那个陈管家!”轻轻是这么说的,语气有点神秘,甚至渗了丝诡谲的气息。
“那黑--大少爷怎么样?”
无端端得打了个冷颤,她想起了自己平白无故被那巫婆甩的那一鞭和她冷厉不近人情的语气,想起黑修邪阴晴不定,冰冷无情的对自己,她就突然觉得这个黑家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平静。
似乎隐藏着一股巨大的风暴。
轻轻刚想小心翼翼地凑近尚宝贝,就看到了黑修邪一身黑地站在门口,讳莫如深地看着两人,被那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轻轻怯怯地叫了声,“大少爷!”
“都闲着没事干还是怎的?”
一出口的话语就堪比十二月腊月的冷风,肆意地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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