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见韩大夫走后,卧在床上的刘晓雯一边留着鼻涕一边说。
“知道了,真不让人省心,看看又病了吧。”何氏接过下人端来的温水,一边嫌弃地说着,一边又口是心非地伺候小女儿喝水,“好点了吗?咽喉痛吗?”
“不痛,就是老爱流鼻涕。”刘晓雯咕噜咕噜地把水喝干,擦这鼻头说。
“那我叫下人给你多准备几个帕子,等会儿把药喝,再睡一会儿吧。”
“又要喝药!”刘晓雯一脸蛋疼,用舌头舔了舔嘴里松动的大牙,不大高兴。
“不喝药怎么好。”做在床边的刘大姐发话了,“你要是一直不好,就一直不许出门,喝不喝随便你。”
一听不能出去玩,刘晓雯就更难过了,得了这一看是抓她的痛处逼她就范,让她乖乖喝药,可明知道是圈套,她还是得往下跳啊,大姐啊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狡诈!!刘晓雯默默在心里腹诽,表面上却只能乖乖答应道:“行了,我喝还不成,但得给我多装备点蜜饯和白糖。”
何氏一听,暗道:果然还是大女儿有办法治雯儿。见刘晓雯松了口,她也就顺杆子往上爬道:“行,蜜饯那些东西娘会给你准备好的,你就等着乖乖喝药好了。”
刘晓雯裹着被子看见老娘和大姐都一脸得逞地笑了,顿时觉得她们真够阴险啊,但都答应了,瘪着嘴也不好再反悔,也就这半推半就地把苦药喝了。
一碗苦药喝下,又吃了一把的蜜饯,这才让怕苦的刘晓雯活了过来,果然这药不是什么人都能面不改色地喝下去的,也就这有她姐这个非人能办到。说到苦药,刘晓雯又想起了朱珩,也不知他何时会过来取衣裳,只可惜她病了无法和他出去了。
只是刘晓雯不知,如今的朱珩已经坐上了马车,正打算离开了扬州赶往京城了。
“主子,奴才回来了。”
“信给了她吗?”
“这……刘家的小女儿生病了,收不到主子给她的信啊,主子,我们也该动身了,那事就放下吧。”
朱珩坐在车里没有应声,这扬州怕是今后都难得有机会来了,没想到最后给她的口信也传不了,这便是有缘无分吧,想到这里,他便笑了对着外头正想爬上马车的小厮说:“我想自己待着,你就在车外侍奉吧。”
“!”小厮看自家的主子将帘子一拉,摆明不打算让他上车了,这大热天的要他在车外跟着走不是难为他吗!想想不会是这事没办妥惹了主子不悦吧。
这些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这日太子与他一众手下浩浩荡荡地坐着马车里离开了扬州城。
待过了三日,刘晓雯病完全好了,出来找朱珩还衣裳时,才发现已经人去楼空了。
“小姐,你不会伤心吧。”白槿看她一直不说话,就怕她是在伤心。
“啊?伤心什么?不该是他伤心吗?衣裳都没拿就走了。”刘晓雯坦荡荡地道,一点伤感的情绪都没有,只是纳闷朱珩这小子走时怎不来打个招呼?哦,对了他还有后娘,不会是被逼迫带走的吧,真是可怜啊。
想到这里,刘晓雯就有点担心朱珩回到本家会不会继续被后娘迫害,不经意就脑补了几十章绘声绘色的宅斗故事。
“那这衣裳该怎么办?”
“在家里找个地方放着呗,反正不占地儿。”刘晓雯一脸理所当然。
但听到白槿的耳里意思就不同了,看来小姐还是在意那人的,竟然要保留对方留下的东西,哎呦这要是被夫人知道了那可怎么办啊……
所以这脑补大概是有遗传加传染的,更或者是人的通病吧。
至于刘府里的刘大姐掐指一算,觉得妹妹也该到了好好学习的年龄了,但字还写的如此丑,万一和上一世那样到嫁了人字还写不棱正,给了外人嚼舌根的借口,那可不美了。
妹夫虽说不是什么有权之人,但好歹还是一个样貌出众的亲王啊,当初妹夫娶了妹妹后,整个京城的人都觉得是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了。这么一回想,刘大姐就不乐意了,凭什么我妹妹就是牛粪了,你们这些外人只会看那肤浅的东西。自从重生后,刘大姐以往深藏的妹控属性被彻底激活了,加之她本人极其护短,便更不能再接受那些流言蜚语了。
因此便立志要把刘晓雯打造成一个有才有貌的女子,刘薇琳斗志满满地写完一纸的计划书,最后放下笔心满意足的笑了。
看看这纸上的内容,就知道刘晓雯今后的日子大概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