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一个不可或缺的人,他肆意挥霍了我们的青春、重击我们的感情、磨碎我们的意志,但再多的让人不甘,亦是无法忘却,赶不走,驱不散。这是我们心中,无法抹去的最深爱的那个人!
北京的仲夏夜,闷热得让人透不过气,高楼林立的都市,汽车轰鸣的街道,七月的桑拿天里,一些人心却是冷的。
夜晚霓虹交错,北京的夜晚一向是灯火通明,海淀某高档酒店门口,停车位上仨仨俩俩的军牌车,看似平常,但周边目光机警,身材挺拔魁梧,明眼人一看,这里面的人物非同一般了。
大门打开,来人一身正装,修剪得体的西服衬得人腰杆笔直,军人的身姿,修长有力的双腿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来。
而大掌坐上坐着的两个人一看到人,急忙起身。
程筱匿预产期马上就到了,肚子大得吓人,平常几乎不出门了,但今天她带着一股子气冲了过来。
“张宁简,你给我们个痛快话,你不告诉小豫为什么,你别瞒着我和小亦。”
张宁简看着她这副形象,挺着个大肚子,急忙伸手扶住她:“你怎么过来了,赶紧回家去,别乱动。”
“别废话,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张宁简的眉宇一直紧锁着,待程筱匿的话问出时,轻舒展眉头,扯出一丝苦有苦无的笑意:“我要结婚,你不祝福我么?”
“滚,祝福你?我不诅咒你就是好的。”程筱匿恶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旁边的程筱亦一直拽着情绪有些激动的程筱匿,抬头看着张宁简看似笑容,但目光中却哪有半分笑意的眸子:“哥,你骗得了我们吗?”
“我什么时候骗你们了。”他确实不骗她们,只是不说而已。
“你别废话,你爱不爱童颜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们长眼睛的人都清楚。”程筱匿要不是因为大着肚子,她真上去狠狠的揍他一顿。
“你注意点,快生了别总发脾气。”
“张宁简,你找抽是吧,我是来要句实话的,我不栏着你去订婚,我不挡着你们两家热闹,你给我句实话,你得让小豫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能这样。”程筱匿真的上手了,一拳拳的把张宁简推到了电梯口。
程筱亦不敢太大胀气挡着程筱匿,只能一边拽着她,一边冲着张宁简说:“哥,你快点告诉我们,小匿现在情绪受不了激动。”
程筱匿一把抓住张宁简的衣领,眼底满是愤怒:“她比谁都执着,你这是要逼死她,张宁简你这个混蛋。”
她比谁都执着,你这是在逼死她……
张宁简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她,确实执着!
程筱匿气得直咬牙,张宁简一个字都不说,她大喘着气扶着沉重的肚子向沙发走去,程筱亦看着站着挺拔的人,上前就是一推,呯的一声张宁简撞在了电梯门板上,程筱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急忙跟上程筱匿。
张宁枫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沙发前坐着的小匿和小亦,转身走了过来:“你俩怎么不上去,在这儿坐着干嘛?”
程筱亦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小匿,张宁枫扯了扯嘴角:“他这人,想告诉咱们,他自然会说,他不想说,就是拿钳子翘开他嘴,也甭想套出一句实话来。”
程筱亦也跟着叹了口气:“二哥你上去吧,我和姐先回去了。”
“大家都在,你俩不上去不好吧。”
“心情不好,谁要脸自己挣去。”程筱匿推开张宁枫,起身向门口走去。
张宁枫也是无奈,目送着小匿和小亦离去的背景,叹了口气,起身向电梯走去。
今天是张宁简和童颜的订婚宴,来的都是张家和童家人,一是饭桌上把这他们的事儿挑明了,二是商讨婚礼,今天也就算是个婚前宴。
虽然很多人都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张宁简坚持,任大家再问,也从他嘴里套不出一句话来。
张宁简一贯的有礼,态度谦和,毕竟桌上都是长辈们。
童颜,还是那么漂亮温和,甜蜜的微笑挂在脸上,偶尔侧脸看着身旁的男人,笑意便抑制不住的直达眼底。
童颜倒了点茶水给张宁简,侧过身子轻声说道:“少喝点酒,你胃不好。”
张宁简点头,冲她笑笑:“没事儿。”
此时,酒店门口一辆军牌吉普,程筱豫已经静坐了好久。
她从南京回来一周,见过他一次,那是在医院里,她看到他和童颜在病房里聊天,童颜在笑,而他,背对着她,一惯低沉温和的嗓音正与面前的女人说着话。
手紧紧的掐着门框,指甲断了,她都没感觉到疼。
她走了,只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心不要那么疼。
张宁简躲着她,与其说她也不敢面对了。她特别害怕,每日上班下班,然后就是躲在房间里,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她知道爸爸妈妈为她担心,但是她现在只能对不起爸妈,她尽量做到最好,但请允许她自己躲在角落里舔伤口。
许多过往不停的在脑海中回转,但每一个过往都印证了他们的感情。
他虽然没有给过她承诺,但他对她的感情她看得出,他的目光是真挚的,他的感情,也不是假的。
近来种种,总在在脑子里转,她的笑与泪,都为了他。
四年前她没问,错过了。
四年后,同样是这一天,被诅咒的日子,她问了,他却没答。
程筱豫呆呆的坐着,目光透过绚烂的夜光,想要她想穿透墙壁,看看里面的男人。
他攥着她的手,温柔的目光。
他轻抚她的脸颊,亲吻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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