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裴陵冷声道:““欺我娘子,揍你一拳算是轻的?长个记性,看你还敢调戏女子!”
甘玉儿闻言大窘,红着脸杵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裴陵见他难掩羞涩,不忍太过调笑,柔声道:“多耽搁了些时间,让你受委屈了。”
“方才他想摸我…”玉儿脸蛋酡红,蚊声道:“我便掴了他几个耳光…”
甘玉儿闻裴陵温声细语,更觉得委屈不已,上前偎在裴陵身侧,低泣道:“公子没事便好,吓坏玉儿了。”
裴陵倒未料到玉人见面便抱,一时竟未反应过来,待缓过神来,甘玉儿已经悄然离开了怀抱。裴陵挠挠后脑勺,大感失落。
“混蛋,将他围起来!”杜远已是恨极裴陵,一番呼喝,便有二十余个黄巾兵撵了上来。
裴陵将甘玉儿挡于身后,取出朴刀,冷声道:“大路朝天,各走一遍,否则莫怪我手辣!”
杜远手已半残,岂能饶他,正欲动手,却见裴陵身后尘土飞扬,竟有上百手持锄头铁杖之人出现,正是陶升等石邑青壮!
杜远见敌众己寡,不由大为惊恐,叫嚣道:“小子,今日先放过你,走着瞧!”转身便跑,其他众人见状,纷纷跟在身后逃之夭夭,只有廖化目视裴陵,冷声道:“某并非欺男霸女之人,但此处黄巾势力不小,阁下早做筹谋,告辞!”
裴陵目视黄巾众人远去,转身看向刚赶来的陶升,沉声道:“事不宜迟,即刻返回石邑,收拾所有可用之物,去山脚建城!”
……
清晨,阳光透过梧桐树,于黄褐色乱草地上留下碎乱的光线。清风吹过,抖落仅剩不多的树叶,露出新鲜的嫩芽。
山脚之下,一片绵延里许的城墙赫然而起,此墙自山东北开始,向东划了一个大圈,兜至山南,又将南方太平河掘开河口,引至城下为护城河。
城墙此时只起了不足一丈,几百老幼青壮正热火朝天的将城墙向上堆砌,豪不惜力,他们都知道,在这乱世中,能有一个安全的栖身之所是多么重要。
而城墙东唯一的一处空地上,正有一人纵马持刀而立,面色冷峻,正是裴陵。
对面有黄巾军十数,正各挥兵刃,叫嚣不已。
“兀那汉子,交出小城,容我兄弟驻扎,给你留一条活路,若是顽抗,必杀尽城中老幼!”
裴陵闻言嗤笑道:“莫废话了,且放马过来!”
为首二人对视一眼,打马而来,挺戈刺向裴陵。
裴陵刀短,侧身避过,挥刀便砍!
寒光闪过,来袭之人头颅竟被削去半片!另一人大惊,拨马便逃!
“冥顽不灵!”裴陵冷哼一声,振臂甩出朴刀,正中那人后心!他纵马向前,一把捞起对方战戈,冲向敌群,气势惊人!
对面这十数黄巾本来就是一波溃兵,士气早已丧尽,见裴陵威势不小,一个个掉头便跑,转眼便消失干净!
裴陵也不赶尽杀绝,摇了摇头,转身返城而去,望向城头一婀娜身影,微笑挥手。
甘玉儿见裴陵身姿俊健,不由俏面微红,旁边陶升这才抬起头,嘟哝道:“这才过了十余日,已杀退了好几拨贼匪,定要快些立起城墙,不然总不安心!”
“扑棱棱”
一阵响声自城头传来,众人都是一阵警觉,皆抬起看头,却见一只尺长鹰隼振翅飞过,裴陵在城下看的真切,眉头也是一皱,正纳闷此处怎会有鹰隼飞过,城上甘玉儿竟掩嘴轻叫!
“公子!小心身后!”
裴陵此时也觉得背后有股劲风自身后袭来,已躲闪不及,一下竟被扑倒!
他不由大惊失色,转身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将裴陵吓个半死,那物件浑身抹黑,双眼泛黄,便如厉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