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陵以蛮力将王虺巨口上下掰离,王虺身子无意识的抽动几下,最后蜷缩于一团,终于没了生机!
蛇蟒王者,在化龙之际被人类屠杀,着实气闷!
裴陵自蟒首一跃而下,落地踉跄,见王虺尸首还堵在洞口,便将匕首捡起,将王虺巨牙自腔床上剜下,左手薅住蜷为一团的尾部,气沉丹田,低喝一声:“起!”
巨蛇尸身被裴陵巨力一甩而起,直扔至溪中。‘扑棱’一声,溅起大片血水!
裴陵此时也几近脱力,只觉脑中一阵恍惚,便要栽倒于地。忽有一阵香风入怀,欣喜悦耳之声传入耳中:“公子、公子,你还好吗?”
裴陵闻言惊喜道:“玉儿姑娘,你…你竟…”
玉儿也是喜不自胜,娇喘道:“奴刚好藏于洞门内一处凹槽中,躲过一劫!”
“太好了…”大难不死,裴陵不由大感庆幸,正高兴间,他忽感左颊灼热难忍,眼内炫光糜乱,无法视物,裴陵难受的直喘粗气,匕首也‘嘡啷’一声,掉于地下。
“公子?”甘玉儿见裴陵有些不对劲,抬眼往去,只见其半张脸被赤红色粘液覆盖,血肉红肿,泪流不止,泪水竟有淡淡红色!
情急之下,甘玉儿伸手便于抚摸裴陵面部。
“别动!”裴陵忙挥手挡开,沉声道:“此液怕有剧毒,切莫触碰!”
甘玉儿玉指紧握,轻颤道:“这可如何是好!”
“待吾想想…”裴陵暗压内心惊惧,切齿道:“若实不行,只得剜目保命!”
甘玉儿掩嘴方欲言语,裴陵忽地闷哼一声,只觉鼻腔灼热,竟有几涓液体自鼻孔内滴落。
裴陵将液体抹起一看,污黑淤血触目惊心!裴陵心下顿凉,苦涩道:“毒入血脉,此次确是在劫难逃了,怕是自毁面门也晚矣!”
“一定还有办法的!”甘玉儿心中剧痛,难忍凄泪,募然间已是梨花带雨。
裴陵眼球欲崩,起身眯视王虺尸身,狠声道:“事已至此,便只能死马作活马,置之死地而后生!”
甘玉儿闻言,以袖抹颜,坚定道:“公子欲何为,吩咐奴便是。”
“先将匕首拿来。”裴陵挣扎起身,沉声道:“剖尸取胆,以毒攻毒!”
甘玉儿轻点螓首,从身旁将匕首递于裴陵手中。
裴陵接过匕首,强忍灼痛,纵身跃至血色溪水中,刀尖杵于王虺咽喉,沉腰别胯,‘哧’地便将王虺腹部开出一道豁口。
裴陵听到轻盈脚步声,未回头,平静道:“玉儿,再站远些,莫溅一身污秽。”
玉儿知道此时不宜与裴陵执拗,只好咬牙退出几步。
裴陵返身,双手攋住切口,额头青筋毕露,猛一用力,骤然将王虺肚皮揭开。一股腥臭液体泼了裴陵满身。裴陵强忍呕意,自王虺腹内掏索起来。
须臾,裴陵仰身一扯,拎起一团猩红色胆囊,他以匕刃横抹将连接之物斩断。
这王虺之胆,其有婴颅大小,呈长卵圆形,一端钝圆,一端稍尖,胆管基部位于尖端,表皮光滑,可见内部油赤色胆汁,便如一块极品红翡。
甘玉儿自岸上看着,心如撞鹿,裴陵实难忍受恶臭气味,挟蛇胆一头扎入水中清洗起来。
洗了一会,裴陵只觉得神智渐趋恍惚,或许是毒液已入脑髓,便想立刻纵身上岸,余光中却忽然察觉有一闪一闪的绿色光芒。
仔细看去,那物竟然在他所掰裂的王虺口之中!
裴陵讶然,半卧于水中,向那闪光之物摸索过去,用了用了力,取不出来,怕是镶嵌在王虺颚骨之中,他提起匕首,费力将其剜出,不由目瞪口呆。
这是何物?裴陵很是诧异,将其托在手中,仔细探看。此物核桃大小,形如水晶,成墨绿色,表皮布满了玄奥的纹路,在深夜之中,能隐约看到其中蕴含的闪闪亮光。
此时裴陵也顾不得辨认,他将此物攥在手中,回头冲甘玉儿点了点头,迈上溪水岸,坐至洞前草席之上。
世间万物大多则品相越娇艳,愈是苦涩,毒性亦越大。他双臂一抻,将破碎的上衫撕下,露出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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