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所有的黄巾士兵呆滞了一下,双目慢慢呈现出猩红的光泽,犹如失去理智的疯子一般朝董卓冲杀过去!
风云突变!
“失魂术!妖道!又用这妖邪之术!!”董卓既惊且怒,张角没使出失魂术,使法的黄巾匪兵便会进入癫狂状态,便如饥饿猛兽!
但此术会对人精神造成极大损害,一部分人之后会永久失去理智,成为疯子,体质过弱者甚至于状态消退后直接殒命,实是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邪术!
但这副作用对张角来说根本不算问题,这些底层兵员大贤良师随手便能召集三五万,况且黄巾军本就靠人海战术取胜,大批兵力的死亡不可避免,也无须避免!
裴陵所处之地正在药水范围之内,只一霎那,裴陵闻到一股恶臭的气息,瞬间感觉自己思维混乱,眼中竟浮现出当年他在海防杀倭的镜像!
裴陵大吃一惊,强自抑制心中的暴虐,转身窜出人群,那股气息渐渐消散,他也渐渐清醒过来,不由大惊,自言自语道:“这…这是撒的什么失魂魄的药水,只是随风一撒…实在邪门,难不成真为道术不成?”
裴陵百思不得其解,便多看了张角几眼,却见那张角施完法术后,胸前点点血迹,怕是刚喷出淤血。
正当他凝视张角之时,却不知有人将他不受控制,还擅自脱阵后逃的举动尽收眼底!
果然,后方一名黑骑黄盔的精兵猛推了裴陵一把,喝道:“你是哪一方将领,竟然临阵脱逃!”
裴陵正琢磨如何蒙混过关,那黄巾精兵竟然擎起一把长刀砍了过来,不忘大喊:“此人将黄巾系于脖颈,怕是董贼军奸细,想要刺杀大贤良师,杀了他!”
裴陵哪知将黄巾攋到脖颈会惹出大祸,不由大惊失色,仰头躲避,那大刀贴着裴陵面门而过,将他脸颊刮得生疼!
裴陵身处敌群,不敢恋战,转身而逃!
那人自不肯罢休,在身后紧追不舍!
祸不单行,前方又闪出一名精兵,手拿的竟是一柄四尺战戈,目露凶光的看向裴陵,猛地冲来!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裴陵知道此时已别无他法,只得反抗,他不等对面敌兵迫近,便猛然欺身向前,矮身避过战戈,手肘前凸,正中对方心窝!
那人虽是精兵,却也只是普通兵卒,哪想得到对方竟是老手,他要害受到重击,仰面便倒,不省人事!
裴陵不等那人倒地,伸手便将半空中的战戈捞于手中,身形不转,右臂疾挺战戈向后啄去,正中拿大刀那人颈部,一击毙命!
周围的黄巾兵见状,皆操起武器击打过来!
裴陵见形势不妙,将刺出的战戈用尽全力左右拨打,硬生生抡出一道缝隙,他不敢多耽搁,矮身一个驴打滚钻入人群中,转瞬不见踪影。
裴陵在这战场中不过只是湖水中的一点涟漪,众人的注意力此时俱都在战圈中心,他却不知,张角正一眼不眨的看向裴陵,眼中竟露出惊喜之色!
此时,场内遭受着潮水般进攻的董卓此时已是强弩之末!方才他本就强催功力,自损体力,可猛虎也难敌群豺,在黄巾军癫狂的自杀式进攻下,终是抵挡不住!
“大业未启,吾死不瞑目!”董卓勉强迫退众敌,仰天长吼一声,将手中挂着脏器的赤血刀举至脖颈!
自汉桓帝永康元年担任羽林郎直到代卢植统兵征黄巾暴乱,董卓一直顺风顺水,如今正是大展鸿图之际,竟被贼寇困杀至此,让他怎能甘心!
或许是这董****此时命不该绝,正当董卓万念俱灰,准备挥刀自戕之时!一道绿芒自西南方山坡后疾闪而出!径直戳入张角的黑甲中军!
围魏救赵!
来将手起刀落,坠后的两名黑甲骑士连来敌都未见,就被连人大马,斩为四截!
‘砰’的一声,八段尸体同时倒地,只齐齐发出一声闷响,截面处骨肉脏器整齐,令人汗毛耸立!更诡异的是伤口竟未立时溅血!
“嘶…”张角倒吸一口凉气,其绝非刀刃造成!是刀气裂体,好霸道的刀气!
待定睛看去,来将骑一匹黄膘马,不着甲,身罩一袭绿色布袍,于马上看不出身高,但是身形英武挺拔,脸色如将要干枯的粘稠血浆一样,猩红的唬人!
那人黑龙一样的眉毛,眼角上翘且狭长,犹如九天丹凤之眼,似睁似眯,极具美感!眸里蕴有电花闪烁,好似随时可激射出目眩神驰的精光!
最醒目处还是此人长须,有近二尺长短,于胸前迎风飞荡,好不威猛!
其手握一把巨型长柄奇刀,长度比他连人带马还高,刀身上镶有蟠龙吞月,青龙栩栩,似欲乘风而起,振足腾飞!若此刀劈出,开山破湖亦不无可能!
来将横刀立马,拂胸大喝:“关云长在此,贼寇安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