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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长咬着牙艰难的倒数着,就听‘一’字出口,我俩同时将手一松,拼命开始向回闭合的门缝一冲,及时的闪了进去,我朝地上一滚,卸了力道,这才喘着气从地上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忽然从即将关闭的门缝里也闪了进来,突如其来的一下,把张远猛的撞到在地上,我瞬间炸毛了,冲过去就踹上了一脚,顿时那人影给蹬到了地上,张远翻身起来操着枪就要来上一发,可突然脸一下呆了。
嘭!
青铜门重新关上。里面陡然间死寂下来,我纳闷张远怎么傻愣着,于是想代劳,刚举上枪口,他突然像猫被踩了尾巴一样,炸毛般的叫了一声,向后摔倒,指着不远趴着的黑影。
黑漆漆的树洞里不是那么好视物,我让贺苗也把手电打过去,才看清地上趴着的那个身影,白花花的一团肉色,好像是个赤裸裸的人。
贺苗冲我打了一个手势,我立即会意,对准枪口移着步子来到一侧,如果那地上的人有何异动,立马掩护班长退开。
贺苗抓着枪托当棍子用,上前捅了捅,好一会儿都没反应。于是冲我打了眼神,他双手抓紧枪托使劲儿一挑,将那人翻了一身。
乍看一眼,我和班长贺苗连退几步,立马捂住嘴,差点呕吐出来,就连隔远一点的张远和连长也把眼皮给合上。
地上那是人不错,但只能说是模模糊糊的人。
整个脸部五官几乎是融化了,就连露出的肌肉纹理都有了相溶的迹象,鼻子也塌陷了进去,眼眶只留下黑洞洞的两个眼窝,整张脸上还有某种透明的粘液在缓缓滑落,让人感到诡异的是,死尸的嘴角上扬,似乎临死的时候都是在笑。
这笑容.....我脑子轰的一下乱响,立刻就想到之前遇到庞志时,他脸上带着的诡异阴森的笑意。
这脸部渐溶的死尸会不会是他?
片刻,贺苗检查了一下尸体,脸色很不好的说:“是庞志,左手臂上块伤疤,他以前说过,那是在北京的时候与一个二世祖打架留下的。”
连长颓然一退,坐到了地上,背上的齐建国尸体也跟着滑落在地上。看来这次的打击对他非常的大,一连死了两个人,而且其中一个是有背景的。
庞志虽然与我们不大对付,但终归是一个班的战友,一起扛过枪,一个屋檐下睡觉的,就算没有多大的悲伤,却心里到底是不舒服,一时间悲观的气氛笼罩在我们头顶。
是继续前进,去寻找逃离龙泉乡的出路,还是扛着枪与外面的未知来一场堂堂正正的死亡竞赛?
良久后,连长解开了系在腰间的绳子,把齐建国搬到与庞志一起排好,笔直的站在两具遗体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我不是一个好连长,错误的决定,葬送两位好同志.......对不起.....”
连长沧桑的眼角滑出两道泪痕,滚烫的泪珠滴落下来,哽咽着,我抱着枪蹲在他面前,只听一声声“对不起”呢喃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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