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柳斯站起身,大声吼道:“你才男不男女不女的!”冲到萧繁华那边,拿着酒瓶拼命砸压制着萧繁华的几个男人,“快放开他!你们这些混蛋!”
千灏已经有点醉了,听到舞台前噼里啪啦的噪音,顿时心烦气躁,歪歪咧咧地走过去,吼道:“你们吵什么?”看清楚了易柳斯和段楚扬也在其中,千灏清醒了些,更大声吼道:“活腻味了你们这帮狗屁混蛋!敢欺负我的易柳斯,打死你们!”
结果又一个酒鬼冲上去扑倒那帮男人按着就是一顿猛打,萧繁华觉得自己十几年吃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靠!要打请挪窝啊!别在爷身上打啊!爷要被活活压死啦!
段楚扬被好几个男人围攻,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周围也没个帮忙的人,这些流氓打的群架多了,虽然没有系统地学习过武术,但是蛮力和耐力超强,打倒一个一群围上来,这样打法,有几个人受得了?他转头看易柳斯那边,还好,他还比较安全,就这一回头功夫,脸颊已经被狠狠地打了几拳,“**!”
身后突然传来打斗的响声,来人身手狠厉,攻其要害却不致命,逆着光的身形高大健壮,看不清他的脸,可是熟悉的气场让段楚扬没有丝毫犹豫地喊出了那个名字:“阿驿!”
那人正是左驿,看见段楚扬受了这么多伤,眼神绽放出残忍的亮光,敢打段楚扬的人,都不可原谅!左驿下手更重了,每一拳一脚都上了十足的力气,那帮男人一个个趴在地上哭爹骂娘的,硬是起不来了。
左驿收拾完这几个人,扭头才发现有漏网之鱼,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正扛着棒子想偷袭段楚扬,电光火石之间左驿已经冲上去抱住段楚扬,硬生生地承受了一棒子,额头上顿时冷汗涔涔。
段楚扬转身抱住左驿,狠狠踹了那男人一脚,“阿驿,你怎么样?被打到哪里了?”
左驿摇摇头,“没事,我没事,那边是你的朋友吧,我去搞定!”
萧繁华好不容易得以重见天日,当他睁开眼睛,有一刹那以为自己看到了神,那个俊美高大的男人把压在自己身上的禽兽一个个提走,还向他伸出了宽厚的大手,见他没反应,便俯下身子扶他起来。
所有人都不知道,左驿会是萧繁华的一个劫,一个过不去的劫。
易柳斯扑过去紧紧抱住萧繁华,“没事就好,以后不要逞强。”
萧繁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让自己以后不要帮他出头,可是他能袖手旁观吗?“傻瓜,你这个傻瓜……”萧繁华边说边摇头。
猛然想起还有段楚扬,易柳斯焦急地跑过去,紧紧抱着他的脑袋:“楚扬楚扬,你受了好多伤!”
看到易柳斯满满心疼的眼神,段楚扬勾起笑容,伸手摸摸他的脸颊,说道:“我不疼,你要是不放心,待会我就去医院处理。”
那灿烂的笑容刺伤了左驿的眼睛,他再也不想逗留此地,原来如此,是那个男子让他认为自己是个同性恋吗?真可笑,真是自作多情啊!他也受伤了,唉,谁叫他左驿就是烂好人呢,就送佛送到西吧!
左驿抱起萧繁华,轻声说道:“我送你回家。”
萧繁华突然双脚离地,吓了一大跳,又不敢乱动,眼前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好像随时会把自己扔下去。
抱着萧繁华走到段楚扬面前,“楚扬,我送你们这位朋友回家,你……你的伤记得好好处理。”
段楚扬担心地说:“阿驿,你要记得擦药,那一棒子挺重的。”
易柳斯仰着头对左驿说谢谢,然后跟萧繁华道了再见,围观的人都散了,那帮嚣张的流氓也被一一扭送警局,有萧繁华的爸爸萧省长施压,短时间内也无法嚣张了。
十一月下旬,天气已经转冷,校道上的学生们纷纷添了偏厚的外套,女生也不再穿着裸露大腿的超短裙,改为了黑色的绒毛紧身裤,相互挨着说笑取暖。
学校西边的一座小亭子里,一个身形纤细的男生蜷着身子趴在石椅上睡着了,柔和的阳光斜透过枝叶温柔地抚摸着五官秀丽的男生,仿佛做了什么好梦,男生小巧的唇角甜甜地笑开。
段楚扬手捧着樱花糕步入亭子,看见易柳斯像只可爱的小猫咪一样蜷着,小小的很可爱,他放下手中的樱花糕,坏心地伏低身子亲吻易柳斯敏感的耳垂,轻轻把温热的舌头探进耳朵里。
“痒……”易柳斯胡乱挥舞着手,被段楚扬一把抓住,把他整个抱起来坐在自己大腿上。
段楚扬揉揉他的额发,无奈地说:“石椅很冻,下次想睡的话要等我回来,我抱着你睡。”
易柳斯握着拳头揉眼睛,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吵醒了还有点不爽,微微撅着小嘴巴,段楚扬好笑的攫住香唇吻了好一会儿才放开,易柳斯回过神来的时候摸摸嘴唇已经肿起来了,“昨天才好一点,你又把它亲肿了,晚上繁华又要取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