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族长正要开口喊儿子,田妙华便乖巧甜美地笑着打断道:“大爷爷,还有一事。”
一见田妙华那甜美的笑容族长也不自觉地跟着笑起来,“哦?侄媳妇还有什么事?”
“程驰老家的宅子和田地,我们也一并要要回来。”
“应该的应该的,那本来就该着是大驰的东西!”
虽说族长觉得程驰如今有钱了,又不住在村里,应该是瞧不上老宅那房子和地的。可毕竟程氏做了那种事,就算人家瞧不上,把房子和地白给她住着用着心里也膈应。
族长的儿子很快地请来了村里的里正和几户沾亲带故的程姓长辈,族长把情况一说,大家都纷纷附和,程氏做了这样大不孝的事情就算赶出村子都不为过。
商议一定,族长这便请出了族谱,让人把程氏也喊来。
程氏早先一听说程驰回村来了这心头就不停的跳,上次去程驰家撞上了程驰搞得不欢而散,这回一听说程驰回来了就觉得是找她算账来了。
她暗怪自己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不能再多等几天,本来嘛,谁家人不回来过年啊,如果再多等几天也许程驰就走了呢。
她忐忑了半天没等到程驰,倒是族长的儿子上门来了。她眼前一下子就开始发黑,暗道完了完了这回肯定连族长也知道了,这事情是要闹大啊!
这程氏虽然是个脸皮极厚的,但撒泼打滚却是不行,当即就有些着了慌,说什么也不肯去。
她男人是个好吃懒做的混不吝,一直就很得意自己分家分出来之后一文钱不花就有了房子和地。一见这状况他直接把族长的儿子连推带搡地赶了出去,大门一关谁也不让进。
平日里大家对族长的儿子都是客客气气的,几时吃过这种闭门羹,当即就气呼呼地回家去把事情告诉族长。程氏这种拎不清的行为让族长一拍桌子,“走!她不来,我们上门去!”
一行人都是村里挺受人尊敬的老人,往程家老宅这么一起去,就有不少围观的跟了过来。
有当初知道流言的暗暗猜测程驰这是来找他姑姑算账来了,即便是不知道的也悄悄议论两句:“这程家的小子是不是收房子来了?他不是都发了财置了新房子了吗,咋还看得上老家这破房子哩?”
“破不破那也是房产,谁还会嫌钱多吗?都白给程氏住了那么多年了还不许人家收回去吗。”
族长站在程家老宅大门外底气十足地喊:“程氏,快把门打开!我们可是来谈正事的,由不得你胡闹!你再不开门……”
话音未落院子的大门就咔嚓一声被寒水月踹裂,从门框上断裂下来砰地倒在地上,一片尘土飞扬。
族长和几位老人看傻了眼一时忘记反应,寒水月已经走进院子,对着老屋的房门又要抬起脚——
程氏赶紧跑来开了门,“别踹了别踹了!我开我开!”
这寒冬腊月的又赶上过年,门揣坏了哪儿找人修去?
她出了门便好似刚刚闭门不见的人不是自己一般,笑道:“哎,大伯您怎么来了,哎呦还带着这好些人,看着怪害怕的……”
族长哼了一声,“你还知道害怕呢!”
他在村里也算得上德高望重了,他儿子来喊人,居然还给连推带搡地赶出去,这不跟打他的脸一样吗!
他心情不好,自然不愿意跟程氏多废话,就勒令道:“你听好了,你住这房子是你娘家的,是大驰爷爷留给大驰的!现在人家要收回房子了,你跟二贵赶紧搬出去!还有你家种的地,冬天这茬粮食收完以后就把地还给人家!”
程氏一听这是一点商量余地都不给,直接上门宣判啊!
可是谁让人家喊她去的时候她没去,面都不露谁还跟她商议。加上自己明明不占理还敢惹恼族长,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呢么。
她一声嚎啕就扑向程驰,想抓住他的手却被避开,只能拉着他的袖子衣角扑倒在他旁边哭倒:“程驰啊,你这是要逼死姑姑啊!我有再多不是也是你亲姑,你咋能不给你亲姑姑活路啊!”
程驰以往对程氏已经很心慈手软了,可就是一看她那假惺惺的作态就烦,就恶心,冷冷地说了一句:“今天以后就不是了!”
族长也道:“程氏,程驰已经正式跟你断亲了,来这里之前我就将你跟程驰在族谱上断绝,以后你们两人再无关系。至于断绝原因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就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给你留一点做人的脸面,你识相点就别再闹!”
程氏一听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不自觉地松开程驰,一屁股跌在地上。
她男人二贵因为先前轰走了族长的儿子,此时见族长亲自来了就躲在屋里不想出面,直到此时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才抄起扫帚从屋里冲出来,嚷着:“这是我的房子!谁都别想抢!”
他挥舞着扫帚就要把人都赶出院子,几个老人怕打到身上只能慌忙地退出院子。
寒水月只是轻松地跨一步上前,抓住他拿扫帚的那只手往背后一个反剪,随着杀猪般的嚎声响起,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一声清晰的咔嚓骨裂声。
程氏吓得脸都白了,想上前却又不敢,嘴里惊叫着:“二,二贵!”
她知道不能求程驰,就跪在地上拉住族长,“大伯,你快让他们住手呀!这会出人命的呀!”
——是的寒水月拧断二贵的胳膊之后没停手,他心里可是屈着呢,“沧溟四月”里名头最响的他说是威震江湖都不为过,却在这里给人当打手收拾一个村痞?他直接把二贵放倒在地,踢死猪似的狠狠给了他几脚。程氏又一次听到那不详的声音,觉得二贵的肋骨肯定断了好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