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纪稍长的庄稼老汉大约实在是看不过,犹犹豫豫地上前,十分恭敬谨慎地对说话那人道:“钱三少爷,这闺女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已经订了亲最近就快过门了,这样被人看见了不好……您就抬抬贵手,让她走吧……”
钱三少爷鼻子里嗤了一声,怎么自从他家老爷子失踪大哥当家之后,连这些田野村夫也敢管他的闲事了?
要在平日里,这种小有姿色的农家女子他根本看不进眼里,就算一时兴起想要逗弄一下新鲜新鲜,真被人求到头上求得他开心了,也不是不可以放过。但现在兴起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的江湖朋友,这样不识趣地来求不是损了他的面子吗?
“走开走开!”
他伸手用力一推,便把老汉四仰八叉地推倒进田里,压倒了一片新种的苗,还沾了一身泥水。
钱三少爷站在田边笑睨着老汉的丑态高声笑道:“定亲了更好,我们正好替她那个只会玩泥的泥腿子男人好好调|教调|教——哈哈哈哈哈!”
他的两个同伴都跟着哄笑起来,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农家女子顿时慌乱无措得快要哭出来。
看到这样的情形林灿还能忍?虽然他的关注重点是美女,但即使不那么美的女子被这种猥琐男欺负,他也是不能接受的!
他习惯性的把田妙华往后一推,“嫂夫人你在这里待着,我去教训他们!”
他不是不知道田妙华有功夫,而且据他观察可能功夫还在自己之上,但那也是绝对不能劳动嫂夫人这样的美人亲自出手的!
美人于他,就得好好的被供起来!
安置好田妙华,林灿大喝一声冲上去,“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对这位姑娘做什么!?”
附近不敢上前的农户一见是程家的人,不由得激动了一下,都知道在沧田县大概也只有程家敢跟钱家相抗了。可是再一看来的只有程夫人和那个富贵公子,不但上次威风凛凛地赶跑了钱家人的程老爷没来,还连个家丁都没带,他们难免又开始担心了。
林灿这时候已经冲上前去把农家姑娘从一身匪气的大汉手中拉出来扯到身后,虽然他武艺才华样样不算出众,但好歹也是练过,还名师指导过,乍一眼之下那架势也不算丢人。
那悍匪似的男人起初的确有被他那义正言辞的一吼稍稍震住,以为来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但见只有他一个人心便放下来,上前道:“谁给你的胆子,敢管老子的闲事!”
他伸手想把那姑娘拽回来,林灿示意姑娘先走,便同他交手起来。
初时林灿的架势的确不错,只是几招下来他那些过于套路的招式应付起对方的野路子来就有些吃力。
尤其平日里会给他当对手的只有教导他武功的师傅、陪练,或是自己的副将、跟班,个个点到为止就怕会伤着他。遇上这种下手就往死里打的对手他顿时节节败退。
田妙华眼瞅着林灿是靠不住了,真是后悔干嘛不带云岩出来,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这是要逼她现原形啊。
农户姑娘看到这情形匆匆忙忙地逃走了,钱三少爷和悍匪的另一个同伴,那个一直都在笑看热闹的邪气男子只是扫了一眼,但似乎并不关心她逃走与否。只是目光落向田妙华的时候突然一亮,那种如同一下子炸亮般不正常的激动,让那个人的脸颊都隐约有些泛起绯红。
这样异常的反应让田妙华无法不注意到他,几乎是在她注意到的一瞬间,这人便一跃而起腾空落到她面前,脸上压抑的扭曲的兴奋的潮红让他看起来像是要发什么怪病一般。
他勾起薄薄的唇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一字一顿地吐出三个字:“锦、地、罗!”
……
田妙华从没想到会在沧田县这样的小地方被人认出来,有那么一瞬间她反射性地想要出手,但同时她脑中也闪过很多东西——这个人是谁?他认识她,他的同伴呢?他有多少同伴一起来了沧田县?
她压下了出手的冲动,决定弄清楚情况再考虑如何应付。
这短暂的停滞让对方欺身靠近过来,伸手捏住了田妙华的下巴抬起她的脸——这回田妙华是真的有点愣了,认出她是谁还敢这样肆无忌惮的靠近她,对她上下其手的人,江湖上有这种脑袋被车轱辘轧了的傻缺吗?
她的呆愣看在对方眼里只当做是被吓呆了的反应——肖烛,在钱家随手便杀了一个人的男子森森地笑着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中的光芒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般。
他生得细眼薄唇,五官并不丑,却让人看着感觉很不舒服。如同在面对着一条没有温度的蛇,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阴冷。
田妙华在这样近的距离里看着他,仿佛有那么一分眼熟却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身为水榭的总管田妙华的记忆力是不错的,但仅限于记住需要记住的人。
只是她实在不懂这个人的反应,他刚刚明明认出了她是锦地罗,但此时这调戏良家妇女一般的姿态真的有把她当做锦地罗来对待吗?
肖烛笑着,又欺近了几分,越看越满意一般地笑道:“美人儿,你实在是很像——我的一位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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