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以后,萧天策对韩凌的态度明显转好。脚踝上的白金链子被撤掉了,也准许他在楼内以及楼前的小花园里自由活动了。虽然还不能在庄园里行走自如,但生活娱乐范围明显扩大了,韩凌的心情也好了很多。韩凌迷上了种花,可惜数九寒天的露天根本无法成活。萧天策在主楼的天台辟出了一个不到二十平的地方搭建了玻璃温室,并引进了目前国外最先进的控温技术。萧家的专属园丁也放下了手边的事专心做韩凌的技术指导。肥料和种子都是最好的。没过多久,玻璃房里便开满了由韩凌亲自种下的白玫瑰。
“玫瑰花有刺就是它的魅力所在啊。”韩凌边吸吮着被花刺划开了一道口子正在流血的手指边感慨道。现在萧天策已经不再逼迫他写文了。而不用为生计发愁每天吃好喝好睡好的韩凌觉得闲极无聊。种花和打壁球成了他每日所必须的休闲娱乐活动。几乎和吃饭睡觉一样,不可缺少。有时韩凌就叹气,果然由简如奢易,由奢入简难。自己已经被资产阶级的糖衣炮弹给彻底腐化侵蚀了。他不是没想过逃跑。可是每当他刚刚有此想法,萧天策就会将洋子、常胜以及父母的照片丢到自己面前。都不用说话。韩凌就乖乖的妥协了。不妥协不行啊。万一自己真的逃跑成功了自己倒是自由了。可是父母朋友都跟着遭殃。以这样的代价换取的自由不要也罢。
“在想什么呢,这么认真,嗯?”正神游天外,一个强大而有力的臂膀从后面上来一把将韩凌搂在了怀里。在古巴手工雪茄和青草味须后水的味道里,韩凌觉得格外的安心,甚至有想要停靠在里面睡上一觉的想法。可是他马上挣脱开了。
“别闹。没看我在花呢吗?别捣乱。”
耳边传来了男人笑意盎然的声音:“哦,抱你就是捣乱啊。那,亲你呢?”说着单手扳过韩凌的脸颊在上面狠狠的亲了一口。这一亲不要紧,亲得韩凌面红耳赤,像个喝醉酒的兔子。从耳朵根一直红到了脖子根。萧天策就是喜欢他这别扭又爱害羞的性格。
“哎呀,你干什么?!恶不恶心啊!”上的口水边用眼睛狠狠的剜了萧天策一眼。真是的。要发宠什么的去。要不一天天的真金白银的养活着他们,当摆设的啊?
萧天策也不恼。背着手在玻璃温室里转了一圈。大朵的白玫瑰正含苞待放。有的花瓣上还沾着露珠也似的水滴。不知怎地,使萧天策忽然想到了那日韩凌中药后汗涔涔的脸颊。心里一动的同时没来由的一阵心疼。
“你刚浇过水吗?”萧天策沉声问道。
“嗯。怎么了,是不是弄到你裤子或者鞋上了?你的衣服鞋子都很贵,要是弄脏了我可是赔不起的。来,让我看看能不能弄干净。”说着蹲下身子去翻看萧天策的裤脚。
“行了,别看了。脏就脏了吧。我又不会怪你。是我自己非要闯进来的还把你给吓了一大跳,你都不怪我冒失呢。咱俩算是一比一扯平了。”
韩凌一笑,站起了身。其实这个萧天策,也有可爱的时候。而萧天策也在笑。不过他笑的却是:这个韩凌好生单纯。看来几采取怀柔政策真的没有错。用不了几日就能心甘情愿的和自己成就好事并从此死心塌地。而自己呢这几天还能借着相处的机会吃吃嫩豆腐。反正,像韩凌这样脸皮薄好面子又心肠软的人最是好对付。反正自己已经练就了“刀枪不入”的本事,陪他玩玩又何妨呢?
萧韩两人携手出了玻璃温室,洗过手以后一同到餐厅去用下午茶。其实,这是韩凌住进萧园以后才有的习惯。过去他是从来不用下午茶的,连零食都很少吃。每天雷打不动的三顿饭。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妈妈说过,男孩子是不能吃零食的。看上去显得轻浮没有素质,会让人笑话。韩凌一直谨记妈妈说的话。到了大学,虽然家里给的生活费很多,可是他依然不吃零食不喝饮料。日子过得很节俭,一个月一千五的生活费可以节省下近八百块。节假日还和同学相约一起去勤工俭学。做过家电推销员,卖过化妆品,当过家教,送过纯净水还在餐厅里当过服务生。他把收入的一半寄给慈善机构用来帮助边远山区家庭困难的孩子重返校园,而另一半则存进银行打算将来留在帝都作为买房的首付款。四年下来,钱倒是攒下不少。可是帝都的房价却好似坐上了火箭般涨得邪乎。他攒的那点钱还不够买个厕所。所以,时至今日他依然是个“北漂”。
“韩凌?”萧天策推了他一把。
“啊?”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认真。我喊了你半天了,你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韩凌哑然失笑,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端起了萧家厨房为他特制的红豆奶茶,用小银勺子在玻璃杯里轻轻搅动着。呈褐色半透明的珍珠在杯子里滚来滚去,十分可爱。
“没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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