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靠在苏言身上,带着几分信任与依赖。
那小模样便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忍心苛责,更何况是一直将温如墨放在心里的苏言。
“你!小混蛋!”苏言忍不住呵斥道,可温如墨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纵容与无奈。
狠狠的拉过身旁的人,温如墨毫不犹豫的给了对方一个香吻,然后强硬的将对方按在腿上,看着这人眼底的青色,温如墨有些心疼。
“不能让你一直当状元郎君了,怎么办,以后我家阿言就只是一个教书匠的郎君,阿言会不会怪我?”
苏言顿了一顿,轻轻的拽住在自己额角按压的手。
“我很欢喜!”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但温如墨却觉得心安。这几乎是苏言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如此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感情。
没有人知道在温如墨如愿以偿的成为状元郎的时候,苏言为他欣喜的同时,心中隐隐的有有些担忧,苏言不了解官场却是隐隐的知道那其中是真真正正的不太平。
他曾经听过戏文,里面的那些弯弯绕绕他不知道,但苏言却知道這其中肯定是免不了勾心斗角,而阿墨虽然有时候表现出来的有些狡猾,但他心里隐隐觉得,温如墨不喜欢也并不适合官场。
“为什么欢喜呢?原本我可是想着要让我的阿言风风光光的!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温如墨低下头,轻轻的抚着苏言柔顺的发丝,一只手挨着苏言的侧脸,不管经历过多少个世界,他还是喜欢时时刻刻的与这个人亲近,这样的习惯怕是永远不会改变。
“呵呵!”苏言伸出手拽了拽温如墨的头,将嘴凑在温如墨的耳朵边,声音小的温如墨几乎听不见。
但那细细的呢喃却让温如墨激动的狠狠的将这人抱住,毫不吝啬的在他的额头狠狠的亲了一口。
“阿言!我的阿言!”温如墨似乎是将所有的情绪都集中在这几个字上,心脏忍不住砰砰的跳动,明明不是会说话的人,却总是能说出这世界上最美的情话。
“你去哪里,我就在那里……”
夕阳下,一辆马车慢悠悠的向西走去,却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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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妙语常常想,自己早就知道那个人是风,无论如何都抓不住的,有些事情其实不过是妄想。
那年科举之后,温如墨离开帝都,再也没有回去过,而是在松山书院做了一名夫子,他的身影似乎隐遁而去。
但是不久之后,他的名字却又再一次次的被人们传颂,因为这个曾经十六岁的状元郎又陆陆续续的教出了六位状元郎,她们在后来都成为了国家的栋梁之材,朝中重臣。
温如墨就像是一个梦,缠绕了何妙语一辈子,可何妙语却是心甘情愿,哪怕后来高官厚禄,夫侍成群,她也从来没有忘记过。
那样的一个男人,可望而不可即。
他不在官场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招惹他,无数的学子想要拜在他的门下。
他一生只娶了一位男子,天下的人议论纷纷,却依然恣意潇洒。
他还是当年的模样,像风,她从未抓住过,却迷乱了她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