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宫,高演首次主动召见了他的舅舅,娄太后的兄长娄昭,现任北齐大司马。
娄氏一族对北齐的建国有过大功劳,高演的父皇在位时,曾封了娄氏掌权人为太原王,如今太原王不问世事,过着悠闲的生活,于是娄家这一代的实际掌权人,便是娄太后的哥哥,现今的大司马,掌管着国家的军权,负责兵部。
若不是前任皇帝留了个心眼,让高湛一直领着兵,现在的高湛在娄家面前,更没有话语权。
整个大齐的军队,除了高湛手里的,就剩下娄昭率领的了,高演作为一国皇帝,真正属于他的军队,居然只有区区御林军。
将这些关系厘清,高演的脸色有些难看,原来如此,也不怪唤云经常没有安全感了。
娄昭得到宣召,着实惊讶了一番,他那个并不怎么过问政事的皇帝外甥,怎么突然想起他来了?
身边的客卿也很疑惑,但是皇帝自古多疑,尤其是高家的皇帝,虽然目前现任皇帝对皇权似乎不那么热衷,但也不得不多长一个心眼。
“大司马,朝中最近可有什么大事?”说话的人满是书卷气息,衣衫素雅,质地却不凡,英俊的面容使人更加的玉树临风,满是谦谦君子的气息。
与之相对应的,坐在首位上的俊朗男子,矫健的身躯包裹在黑色的华服中,虽到而立之年,魅力却不比年轻男子低,岁月将他打磨的更加成熟稳重,有着十足的安全感。
娄昭此人,身姿挺拔,眼神凌厉,整个人透着冷漠,和高湛的帅气不同,整个人都突出军人的风采。
不管娄氏一族在北齐大臣心中是个什么形象,但是娄昭却并不是个徒有其表的草包。
“大事?除了陈国使臣要来,本将还真不知道朝廷有什么事情。”娄昭的声音透着不屑,陈国在他的眼里,迟早是要成为北齐的一份。
客卿被噎了一噎,好在他很清楚娄昭的性格就是这样,“那大司马您不觉得奇怪吗,这不符合皇上的性格。”
“或许……”旁边一个人接口道,“皇上是为了贵妃娘娘。”天家无私事,萧贵妃和娄太后的斗争,整个朝堂没有不清楚的,皇帝对萧贵妃宠到了心坎里,上次封后的提议遭到了太后的拒绝,现在,皇上找大司马,是不是为了让大司马向太后求情,毕竟,在太后面前有份量的人,大司马绝对是前几个。
这话一出来,众人的脸色都囧了,想了想,却又觉得这是最合理的理由。
娄昭皱了皱眉头,他不太喜欢和自家妹妹说话,说一句话能绕几个城,太累了。
“不用猜了,猜来猜去也没个答案,还不如本将自己去。”
众默,“……”
明明他们的各种假设就是为了给大司马想对策,怎么现在一听大司马的话,忽然觉得,他们的各种假设确实有问题呢?
这是怎么了?这年头当客卿都越来越难了!
高演的宣召第一时间传到了娄太后的耳里,娄太后对此也很震惊,“演儿怎么会忽然召见哥哥?皇上今天去了哪里?”
“皇上下朝后就离开了皇宫。”
“和谁?”
“萧贵妃。”
“又是萧贱人!”娄太后的声音都带着咬牙切齿,“哀家就知道,留着她就是个祸害!你去昭阳殿外候着,不管发生什么事,要第一时间回来报告。”
“是。”
昭阳殿
娄昭取下自己的佩剑,在元福的带领下进了去,虽然他是皇帝的舅舅,但是来昭阳殿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司马请起。”高演的表情看不出什么端倪。
“谢皇上。”娄昭依言起身,神情比高演还淡定。
“元福,赐座。”
“谢皇上。”娄昭又来了这么一句。
高演,“……”
怎么同是上战场的,舅舅和阿湛的差别那么大呢?
大殿上只剩下皇帝和大司马,高演也不端着架子了,笑的一片亲切,“自朕登基以来,很少有时间和舅舅坐在一起。”
娄昭正要站起来说“不敢”,被高演抬手阻止了,“舅舅,朕在这里唤您一声,就是不希望我们之间只有君臣之礼。”
好吧,皇帝要和他谈感情,千军万马前不变脸色的大司马表示压力巨大,但是皇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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