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进入洞内,边走花子期边在角落撒上一些白色粉末。
白默流看着对方动作却没有发问,只是跟着他一直向前走。玉清玄明仍在手上,姿态看似放松实则随时能进入战斗状态。
眼前的男子看似温和无害,可正是他的态度,太温和,太从容,在这完全黑暗的环境中没有一丝惊慌,正是这本该让人心安的气质,使得他防备起来。
人的表象与内在往往不是统一的,真正做到表里如一之人,都是值得敬佩的。
花子期不是没有察觉到身后道长隐含的防备,却又无可奈何,难道他就那么像坏人?
要是知道正是因为太像好人才受到如此对待,花子期恐怕就欲哭无泪了。
两人一直沿着曲折的山洞向深处走去,地势越来越低,连带周围空气也压抑起来。一路走下来,全然的寂静,除了脚步声和心脏跳动声
又走了一段,白默流停住脚步,忍不住问道:
“我们这到底是去哪?你说的出口难道是在地底深处?”
花子期顺势停下,回头道:
“没错,就是在地底,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可能会遇上一些麻烦。”
“先前就想问了,为什么笃定出口在洞内?”
花子期神秘莫测的摇了摇笔杆:“山人自有妙计。”
眼见道长眯起眼似乎是要动怒的样子,花子期赶忙补救:“道长何必动怒,告诉你就是了。”
说着吹响了不知何时拿在手里的短笛,不远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白默流警惕地看向洞深处。
不一会儿,一只四肢扁平,尖嘴被毛的生物跑到了跟前,亲昵的蹭了蹭花子期的衣摆。
“这是?”
“这是阿瓜,在下幼年时偶然所得,自此后便一直跟着我,走南闯北,遇上什么危险,需要采草药的时候,很多时候都靠它解决。”
花子期温柔的举起小家伙,伸手挠了挠小兽的下巴,顿时惹得对方不停打滚蹭来蹭去。
还挺可爱的……道长忍住想上去摸两把的冲动,继续问道:
“你是说出口是靠这小家伙找到的?”
白默流注意到小兽身上有不少伤痕,看翻出来皮肉的颜色和血液凝固程度,应该是不久前受的伤。
“没错,阿瓜不是普通生物,而是一只罕见的灵兽,对超出寻常的灵气,鬼气,甚至对内力都有感应。”放下滚得正欢的小兽,随手给他喂了颗不知什么丹药,接着说道,“看之前那位前辈的手法,这里显然不是正常世界,我们应该是在阵法中,所以一下来在下便让阿瓜去搜寻此处鬼气最浓郁的地方,那儿应该便是阵眼所在。”
顿了顿,花子期又说:“只是看来接近阵眼,就会有一番苦战,阿瓜身上的伤便是这么来的。”
只说话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白默流发现小兽身上的伤已经去了七七八八,可见此人医术了得,这样的水准只是一方游医,白默流不信。
“那便走罢。”他们耽搁得起,外面的钱氏族人可等不起,这么会儿功夫,真怕千云眉又做出什么事情来,白默流不再多探究关于花子期的事,姑且相信了他没有恶意。
墨衣墨发的男子闻言显得很愉悦,察觉到对方似乎收敛了戒备,不由勾起一抹目的得逞般的笑容。
走在前方的白默流自然没看到这个笑容,此刻他正在担忧阵外的情形,也不知那钱家守护神下放他们后怎么样了。
钱家宗祠。
一名浑身冒着鬼气的老者正闭目休养,而他的面前,一名体态婀娜的红衣女子正扭曲着脸对着他破口大骂。
“死老鬼!你快放开我!”
老者不为所动,依旧淡定的原地打坐。
“死老鬼,你再不放了我,主上就会前来把你打得魂飞魄散。”
听闻此言,老者的嘴角勾起。
“妖孽,你以为我为什么不直接收拾了你却把你困在这。”
千云眉秀眉一皱,略一思索,便明白这老鬼正是拿她当诱饵引诱主上前来。不过这老鬼未免太自信,就算身怀仙法印,他与主上差距也不是一点半点。
千云眉又想起之前送那年轻道长前来时,她催动法力离开,却被不知名的金线缠绕捆缚成一团,在道长被送进阵中后被像拖牲口一样拖进宗祠小院,就忍不住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老鬼一口咬死。
“老鬼,枉你年纪一大把,竟然使些不入流的手段困住我,呸!”
“你毒害我钱氏子孙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的手段入不入流。”老者闭着眼睛将千云眉的咒骂原封不动挡了回去。
“再说,论年纪,到底是谁比较老。”语气带上了一丝揶揄。
确实,光论年龄,还真是千云眉这只修行了四五百年的妖精更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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