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连张金卡都没有,难道这包是冒牌的?可是,不会啊!的的确确是贵妇人才用得上的包,怎么钱包里只有不到一千的现金和一张普通储蓄卡呢?
夏千夜用冷水把自己简单收拾了下,在这样的条件下也只能做这样的收拾,她拉开破帘子走出来,抬头就看到了那个女人在翻她的包,以及她手上正捏着的臂章。
她箭步上去一把抢过来,“你怎么可以不经同意就翻别人的东西?”
可能是因为害怕丢了这么珍贵的臂章,她的语气很不悦。
“哟!碰一下都不行啊,要不是我,你现在都没机会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了。”妇人翻白眼,尖锐的道。
意识到自己不对,夏千夜低下头,“对不起,我急了些,我跟你道歉,同时也谢谢你救了我。”
她知道这个妇人生活条件很差,又想起她刚才胡乱翻自己的包,于是从钱包里拿出所有钞票,只留下一张,其余的全部给她,“我身上只有这些钱,当是报答你帮我脱离危险,你看......可以吗?”
妇人眼睛一亮,飞快接过来,然后又摆起脸色,“也只能这样了......呿!现在人命真不值钱!”
知道她在说自己不懂做人,夏千夜一再皱眉,把桌子上的东西收回包里,然后,想想,要不是这个女人,她真的已经被那个变态先奸后杀,葬身在垃圾场了。
的确,不到一千块的报酬是太少了,她又拿出随身带的便签本和笔写下许氏集团的地址,递给她,“我是A城人,如果你来A城的话需要我帮忙可以到这里找我。”
妇人接过一看,瞠目地问,“许氏大厦?A城那个许家豪?”
夏千夜看到她眼底的光彩,忽然觉得自己给错地址了,知道她跟许家有关系,这女人会不会贪得无厌?不是她心胸狭窄,而是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就不正当,光是刚才擅自翻她包的行为就可以看出来了。
“你和许家是什么关系?”妇人得不到回答,激动地抓上她的手臂追问。
“没......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里面的小职员。”千夜摆脱她的手,防备的答。
“是吗?”妇人失望,但是看到纸上的地址,嘴角勾起诡谲的弧度,仿佛这是一张通往天堂的门票。
她怪异的表情让夏千夜看得头皮发麻,拎起包只想快点离开这间破旧不堪的铁皮屋,可是——
“你能送我去机场吗?”她咬唇恳求,这个女人看起来再怎么贪婪也比再遇上一个变态司机好。
当时,那个受了刺激的变态男人想速战速决,拿出刀要割她的脸,她一个翻身闪避,那把刀很险的割过了她脚上的麻绳,她趁机会挣开绳子,在他又扑上来之际朝他扫了一腿垃圾,拼了命的往前逃。
可是,前面是荒草杂生,看不到路,也根本过不去,而后面的变态男已经追上来了,她知道如果又落回他手里已经不是死那么简单,肯定会受到更可怕的折磨。正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遇到了这个正在拾荒的妇人,她冷眼看着无助的她,并不打算出手帮忙,是她求她,她才用恶臭熏天的垃圾将她藏起来。
因为天已经黑了,垃圾场里又是一堆堆,变态男对着可疑的地方又踢又踹,还拿刀狠狠刺了下去,就差一点点,她的藏身之地就被他的刀刺到,还好,最后他败兴而去,而她有惊无险的逃过了一劫。
只是,好臭......
事后,她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就连此时,她身上穿的衣服还散发着恶臭味。
妇人想到将来还有用得到她的地方,于是露出笑容,爽快地道,“当然可以,走吧!”
·
接到警方传来的消息,说是在西区的垃圾场看到可疑人物,厉漠然飞车而来,拿着手电筒着急地奔走寻找。
“夏千夜......”
空旷的垃圾场里只有他焦急的呼唤在回荡。
他没有想过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角色就对换过来,他成了担惊受怕的那一个,拼命的呼唤她的出现。
他痛恨自己,为什么在那样的情况下没有亲自送她到机场,不!应该强硬的把她留下来!
他不应该让她穿着脏衣服,那样失魂落魄的离开!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连人渣都不如!
“厉先生,也许是搞错了,所谓的可疑人物只是拾荒者,你妻子没来过这里,或者她根本没落在那个变态司机的手里。”跟来的警察不止一次这样的劝,但没用,连累他们在短短的半个小时里差点把整个C城跑遍了,现在还得待在这恶臭冲天的地方,再待下去熏死人也不一定。
寻找的脚步无奈停下,厉漠然也希望是搞错了,他也但愿她没落在那个变态司机手里,而是安然无恙的待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
深深望了眼整个垃圾场,他决定放弃这个地方,然而,脚尖一动,他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直觉告诉他蹲下去看。
挪开脚,手电筒一照,他脸色骤变。
是一部破碎了的手机,而这手机是夏千夜一天到晚用的!
即便他再怎么不愿意去承认,可她真的来过这里!由这部手机的破坏程度来看,是被踏碎的!
如果那一脚又一脚不是踩在手机上,而是落在她身上......
“夏千夜!”他再也不敢想,拿起手机残骸冲上那一堆堆垃圾弯身翻找——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被埋在这里面也还是会有生存的可能,也许她只是在他还没找到的角落里被臭味熏得昏过去了而已。
他在心底这样安慰自己,不顾恶臭,在垃圾堆里焦急如焚的翻找她的身影......
随身的两名警员也意识到事态严重了,赶忙请求支援......
......
回到A城已经十二点了,午夜,机场人行稀少,夏千夜环胸抱住自己站在机场外,看着一辆辆经过的计程车,手,始终没敢伸出去拦。
几个小时前那可怕的画面还在,心惊胆颤。
因为结婚,陆君彦的外交工作已经暂时调派回国,今晚他临时接到任务,前来机场接一个深夜到访的他国政要访客,一行人出了机场,只是,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个触目惊心的身影。
她站在那里,风吹乱她本来就有些凌乱交叉的发丝,全身上下的衣服又脏又皱,看起来很狼狈,尤其还双手抱住自己,看着来往的计程车,眼里满是无助,指尖陷入手臂又松开的动作让他看穿了她内心的挣扎,她仿佛在拼命克制着什么。
一个冲动上来,他对秘书说,“文希,我有点重要的私事,接下来的事就麻烦你了。”
说完,他跟那个来客握手解释,表示歉意后转身快步走向不远处那个站在风中的身影。
文希好奇地看了一眼过去,作为陆君彦的秘书多年,看到这个大使因私废公是头一次,站在那里受冷风吹的女人就是即将和他走入婚姻殿堂的那一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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