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维带着芍药和智清出了景泰苑,直奔祁府大门。守住大门口的是张毅的副将,张毅本人已经带兵在门外抗敌。
“夫人,你怎么出来了?”副将的口气不太好,心想这女人怎么在这时候出来!他很担心自家老大和兄弟们,如果不是这一家子,他的兄弟们也不会留了性命。
司维走到副将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外面情况怎么样?求援的信发出去了吗?”
叛军一进城,清水县的城防军就得着信儿了,也象征性的来救援过。但是,一来清水县地处偏僻,县城小,城防军人数就少,二来,这些年国泰民安,城防军的操|练懈怠,武器也少有保养,只一阵子就被打退。
张毅求援的信鸽被敌人射了下来,多次派人突围也没成功,这次他才亲自出门,希望能杀出一条血路,让底下的兄弟冲出去。
副将以为自己听错了,明明是夫人的样貌,怎么却是男人的声音?他想大叫,但是被司维一个眼神止住,学着司维小声道:“芝少爷?怎,怎么是您?”
司维开门见山地说:“我知道外面的人想要我姐姐和小侯爷做人质,我们将计就计,让芍药和智清假装背叛,用我为条件放他们走,你想方保护他们二人安危!”
“不行!我等奉命保护祁府中人,不能让芝少爷你涉险!”到了这种时候副将也看出来了,皇上与其说是想办了祁家而派人包围祁府,不如说是,皇帝想倚重祁家而派兵保护祁家众人。
司维摇摇头,“这大半天下来,兄弟们都累了,这样下去徒增伤亡而已。大家舍命保护我们一家人,我们又怎么能让大家白白丢掉性命!至于我,他们会把我当成姐姐,暂时不会有危险,智清和芍药我信得过,他们一定会带回援兵的!”
副将是当兵的人,当兵的人心中总有种信念,那就是危难在前,绝不能让普通人为了自己涉险。可是还不等他再劝,司维就抽了他的佩刀递给智清,“开始吧,多拖一刻,外面的兵士就多一分危险。”
智清接刀,“主子,得罪了!”说完,上前架住司维,将刀横在司维颈间,朝着顶门的兵士们大喝:“闪开!”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兵士们不敢妄动,看向副将。副将的手握紧又放松,“夫人,你的情谊,兄弟们记下了,开门!”
“都住手!”智清挟持司维走在前面,芍药挎着个小包袱跟在后面,里面是绣了字的求援布条。按照司维的计划,他们会在出城后分开,智清去找平叛大军,芍药则去河边将布条撒入水中,希望邻县能有人捞到,先一步来救援,就算不来,做好防御也是好的。
“智清?怎么是你?”张毅很吃惊,这些日子探病,他跟司维身边的几个人都熟识了,知道他们个顶个的忠心,智清突然再这个节骨眼蹦出来,张毅先是吃惊接着是怀疑。
“张将军,到了现今这步田地,我也就不瞒你了。我与芍药早就情投意合,这样的时候我可以为主子不惜身死,但是我不能让我的妻儿也送命!张将军你也是男人,你该明白的!”这些词儿都是海棠提前帮智清想好的,否则依智清的木讷程度万万想不到要给张毅提示的。
没错,最后一句就是要给张毅提示。张毅与智清还算熟悉,也知道智清心里的人是海棠,如果今天他领出的人是海棠,那张毅兴许就当真了,现在却是芍药,张毅明白了,这是个圈套。
祁荣霄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要保护好家里的人,所以张毅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计划是什么,但是他不能让他们涉险。“智清,祁家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快回去,我保证不追究此事!”
智清刚要说什么,但是眼睛瞄到敌人蠢蠢欲动,立刻大喊,“都别动!你们不是要祁家老夫人吗?我带来了,我要你们放我们走,我们跟祁家没关系!”
安王在层层兵士身后,看到了大门口的情形,“我要的是祁家的夫人和祁荣霄的儿子,你只带了一个人出来就想我放人?哼!”
“不行!智清,不行!小侯爷年纪还小,我们不能这么做!用夫人的性命换我们自己的平安,我已经良心难安了,我们不能再捉小侯爷来!如果他们不换,那我们就回去吧,我最多就是个死,能和你一起,就是死了我也高兴!”司维不能说话,智清脑袋笨,不知如何应对,芍药就大声喊了出来。意在逼安王,如果不答应,那么祁家的老夫人他们也是捉不到的。
安王想了想,有了祁家老夫人在手,还怕龙虎营的这些人不束手就擒嘛?于是安王答应了,“可以,把人交过来,我放你们走!”安王手指微动,示意身边的人,等人一过来就杀了那两个叛主的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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