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维坦白自己不懂如何兴修水利,在场的众人却只当他是在谦虚,尤其是侯大人,“芝少爷太自谦了,那日吾等听了芝少爷一言茅塞顿开啊!”
司维笑笑,“凡芝不过是升斗小民,祖辈在地里刨食儿,父亲识了几个字到城里谋了份差事。”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明白他突然说这些不相干的干什么。
“凡芝的意思是,他祖祖辈辈都未离开过清水县,见识有限,不堪此大任,所以侯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吧?”祁荣霄一听就明白了司维的意思,恰好,他也不想让这人搀和进去,便开口帮他回绝了。
司维笑眯眯地点头,“然也!”
侯大人还想再邀请,却被祁荣霄截住了话,“凡芝既然这样说了,那就是真的不懂了。再者此次兴建的主要还是行宫,水库不过是附带,凡芝怕也帮不上多大忙。侯大人主管工部多年,手下必定不少能工巧匠,区区一个水库定然难不住侯大人。”
侯大人见司维是真的不想帮忙了,也没多纠缠。正如侯爷说的,他手底下有不少能工巧匠,建一个水库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他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就告辞离开了。
没了外人,祁荣霄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对刚刚传话的仆人说:“你去让赵管家和祁管家将府里的下人全都集合起来,我有话要说!”
几位幕僚见状,明白祁荣霄要处理家事了,纷纷告辞离开。
“你们不必离开,待会儿跟我一起过去,我要说的,你们听听也无妨!”祁荣霄对家人之外的人向来少有表情,说白了就是面瘫,但此时,看惯了他面瘫脸的幕僚们也看出了他们的侯爷此时很生气!
没多大会儿,那人就回来报“人已经集合齐了”。祁荣霄起身将湛儿抱进自己的怀里,“你也跟我一起来!”
司维跟着祁荣霄来到主院大堂,大堂里面站着的都是管事儿模样的人,外面院子里满满当当的才是仆役婢女。
祁荣霄冷着脸坐到主座上,指着另一个主位让司维坐下。“本侯爷原以为有些事不必多言,如今看来府里自作聪明命的人太多,本侯爷不得不说明一下,省的有人忘记了自己的本分以为可以骑到主子头上了!”
老赵心里咯噔一下,自从侯爷在京城建府就由他管事。侯爷待下人宽厚,尽管严肃却不严厉,像这样的重话从未说过!究竟是哪个不开眼地敢惹到侯爷头上?
“孔氏是父亲八抬大轿风风光光迎娶进门的,如今父亲不在,她依旧是本侯的继母,是祁府的女主人,她的兄弟不仅是姻亲,更是府里的正经主子!若是被本侯得知谁怠慢了他们,莫怪本侯不留情面!祁府里不留欺主的恶奴!”祁荣霄扫过众人,最后停在刚刚传话的仆役身上:“老赵,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老赵顺着祁荣霄的视线看过去。竟然真有不开眼的人,还是自己手下的人,老赵也是气恼的。侯爷都把人安排到自己的院子里了,还有人看不清事实,这是有多没脑子?
“算了,不知者不怪,相信他下次也不会这么做了!”司维抱着湛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湛儿还在,不要吓到他了,也算给我赚个好名声。”
“这次有凡芝为你求情,就暂时放过你,再有下次两罪并罚,决不轻饶!”祁荣霄想让司维在下人面前树立威信,所以并没有驳他的面子。“都散了吧!祁管家,你通知各商铺农庄的管事,这月十五查账,必要亲来!”
“是!”祁管家跟着下人们一起散了。祁荣霄对留下的幕僚们说:“你们跟凡芝交谈过了,只要记得他不是外人,可以告诉我的事儿就可以告诉他!”
几个幕僚暗暗抽气,祁荣霄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包含了太多的信息。首先,这人不是外人是肯定的;其次,遇事不避说明了他跟侯爷是一样的待遇,也算是主子了;第三,侯爷也曾在庙堂那趟浑水里趟过,至今仍有些掰扯不清的事儿,这些事儿轻则让侯爷失去现在的地位,重则身价性命不保。侯爷如此说必定是极其信任此人了。
几位幕僚知道祁荣霄不是听不进劝的人,但他们更知道,如果有一件事侯爷没有跟他们商量就宣布了,那么这件事就没有更改的余地了!于是,“属下明白!”
祁荣霄又与他们闲话几句,就让他们也离开了。他与人说话的时候,司维与海棠也在咬耳朵,“祁府有这么多下人吗?怎么有好多我都没见过?”
“老爷出事儿的时候,夫人……前夫人把他们从京城里带过来的人带进府里安排了活计。”海棠小声提示,那晚主子也在场不该不记得了。
“就一直留下了?”司维惊讶,当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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