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自己相中的人被人这样盯着,祁荣霄心里有些不舒服,“凡芝,我们说到明年的防汛了。这河水年年上涨,河坝年年都要加固增高,百姓苦不堪言,你有什么看法?”
“河水上涨?是不是上游带下来的泥沙啊?”拜天朝十多年的基础教育所赐,司维对类似的地理知识还是有所了解的。
“你怎么知道?”坐在首位的的幕僚问。
“河流上游会经过地质松软的区域吧?上游的河水快带走的泥土,到了这里水势减缓,泥土就沉积下来了,日子久了就会成为地上河,一旦决口,附近的农田、屋舍都要遭殃。”黄河就是这样的吧?地理和历史上都讲过黄河决口的惨况。
“所以我们才年年修筑堤坝,只要堤坝坚固就没事了吧?”另一位幕僚接口。
司维抓着湛儿的小手摆摆,“你垒箱子能垒多高?越高越不稳固,当然越往上越小的话是没问题的,但是堤坝的厚度不够的话是挡不住夏季泛滥的河水的。”虽然是理科生,但是这些都是粗浅的理论知识,司维说起来倒也一套一套的。
“那你说该怎么办?”祁荣霄也认为一直修筑堤坝不是个好办法。
“我没见过河水的情况,那河水现在比两岸的土地高了么?”司维没想让人回答他,径自往下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改道。”
“改道!”几个幕僚同时惊呼。河流改道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到那时,周围的百姓除了等死,几乎就没别的办法,大庆朝开国以来为数不多的几次河流改道都是死伤无数,国力大伤元气,如今这无知小儿竟然张口就说出“改道”,是何居心?
“嗯,改道,不过不是让河流自己改。”司维不觉得河流改道是多大的问题,主要是他曾经生活的时代,河水够用都不错,要河流改道,再过几百年也不会有!
“不让河水自己改,难道让河水听你的?公子是河神不成?”说这话的是为熟人,曾经叫荞儿习字,但是被司维和芍药撸了面子的先生。这会儿先生看到了相似的面孔,说话难免有些冲。
“我不是河神,但是我可以让它走我想让它走的地方,水往低处流,明白这点,河水也可以听你们的!”司维不以为然。
祁荣霄想了一会儿,“还有别的方法么?河流改道不是小事,弄不好天灾会变成**。”
“再有就是清理河道呗!”既然只能走老路,那就只能让水位回落了。
“清理河道!说的容易,那河水最浅的地方都会有十几米深,人潜下去就闭不住气了,如何清理?”先生还是不依不饶。
先生的语气有些冲,但是问题很在理,所以祁荣霄只是板起脸狠狠瞪了他一眼,但是没说什么。司维突然想起来,这不是他生活的时代,挖沙船可以在几十米的水下作业。“那就麻烦了,不过也不是没办法,趁着冬季河水减少,先修筑堤坝把河水拦在上游,然后抓紧时间清理河底的淤泥。”
“虽然听起来麻烦些,但似乎也不是做不到……”祁荣霄一边说一边在脑海中思考实施的可行性。
“清理河道不是一次就可以的,而是每年都要清理,而且堤坝也要随时注意修补。”司维觉得应该先把弊端跟几个人说清楚。“因为河流只要流过这里就会在这里沉下泥沙,所以,要想保证河流不会泛滥成灾,就要每年清理河道。”
“如此说来还不如修筑堤坝来的方便!”首座的幕僚抚着山羊胡子说。
“嗯,修筑堤坝的话短期是不会有问题的,比清理河道简单的多。”但还是那句话,堤坝越高越不结实。“不过,如果将上游种上树,把松软的泥沙固定住,十年八年的清一次河道也差不多。”
司维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在捉着湛儿的小肉手玩儿,逗得小家伙“咯咯”笑个不停。他丝毫不觉得这是个多么严肃的话题,而他没见过河流的情况,所说的也不过是书上最理论性的东西,却没想到这些话给在座的众人多么大的启发。
困扰了幕僚们许久的问题被司维三言两语就解决了,虽然是很理想化的东西,但也比他们一头雾水要好多了!司维在几位幕僚心中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他们还想跟司维具体讨论下细节,却见司维抱着湛儿站了起来,“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去给弟弟准备吃的,先告辞了。”
司维不等祁荣霄发话就弯了弯腰行个礼离开,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下来,“我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修建什么水利工程?没有的话建个水库,夏季水多就用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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