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色无味的香吗?的确不易被人发觉。”
女人腰肢摆动,姿势更加诱人:“只有我身上的胭脂气才能抵御那七星海棠。公子到底还等什么?”
亟初禾嗤笑道:“我还有多久可以活?”
女人也笑:“多不过两个时辰。”
亟初禾略点了点头:“那就不浪费在这里了。”白影一晃,他已跃出窗子,双掌一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藏在窗下一个人,咔嗒一声,干脆利落的将他肩膀卸了下来。那偷听墙角的猥琐男人,只来得及哎唷一声痛呼,就被亟初禾踩到了脚下。连袖兜里藏的古朴木色的手镯也被掳去。
拿到东西,亟初禾并不急着走,鞋底磨着那人的腮帮子,冷眼盘问:“你们门主这回又有什么话带来?”
男人颜面扫地,气急败坏:“你知道我是谁,你居然敢.......”
亟初禾根本不等他说完:“娴静门下杀手一万八千众,策士一万八千众,跑腿一万八千众,画者一万八千众。看你手无缚鸡之力的,定是策士无疑,”他用眼角瞄了瞄那推门而出的女子,“能替你们门主出面联合五毒教教主的,最小也该是个一等策士。”
他忽然冷笑三声:“畏首畏尾,贪生怕死,设计我和五毒教教主相争,你好坐收渔利,算盘打的真精。难怪,相由心生,你这副龌龊心肠,能生成这付鬼样子真是要感谢老天爷。说,你们门主到底还有什么话说?”
男人气的脸色铁青:“亟初禾,你敢离开这屋子三尺之外,就再也活不成了,到时候我看你还有嘴说风凉话!”
那女人也附和:“亟少侠,他说的是真,生死就在你一念之差,你可要想清楚。”
亟初禾再懒得问,敞开步子,大笑离去,潇洒身后,春风曼舞,悠悠天地间,独歌一曲蝶恋花。
江南如画江北屏,绿神红英,
花语青峰灵。
只道人间有好景,不负缠绵雨及风。
半山成璧半山镜,云月无痕,
泉意石边影。
别处千般此万般,盛晴何须名与姓?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惊呼:“他要干什么去?当真不要命了!”
女人满眼的惋惜:“他赶去见一个人。”
男人问:“他去见什么人?比命还重要吗?”
女人没有回答,脑海中反复重现刚刚的场景——亟初禾指着心口,郑重其事的说:“那人,在这里。”
那人,在这里......
原来,这世上,真有这样一个人,值得拼却了日后的所有去告别。
女人忽然好奇心起,白衣青年的心里,到底住着什么样的一个人呢?是不是比自己更美的美人?她一扯男人的袖子:“走,跟去看看。”
北面的路,简直不能称之为路,刚走出四五里,就绕进了山里。一条仿佛是古老的河道,干涸之后形成的路,笔直的匍匐在乐子期脚下。周围山壁高大而光滑,有青苔附着,天然鹅卵石铺就的山路下,隐约还可以听见水流潺潺。美妙的天籁,自然而然掩去了跟踪者的脚步声。等乐子期发现时,他们已经把他紧紧包围在中央。
来的三个人十分奇怪,黑衣劲装,身手伶俐,行动敏捷,却几乎悄无声息。乐子期知道,他们必定是娴静门手下一万八千众当中,最顶尖的杀手。他一直以为,顶尖杀手都是鹰眼锐目,感官敏锐的,否则怎能躲开对方无眼刀剑。但为什么,这三个人中,有一位脸上两个血洞,分明就是个瞎子。而另一个挡在他面前的,打手势叫他停下,看上去似乎是个不能讲话的。如此看来,剩下一个.......乐子期缓缓转身,对上背后那一人。
那人仿佛知道他要问什么,指着自己光秃秃的脸侧:“没错,我是个聋子。聋哑瞎,我们三人自缺一官,总有一个能不受你瞳术控制。”
乐子期竟不置可否:“确实如此。”
瞎子嘿嘿笑了:“这里偏僻的很,也不会有什么逍遥店崆峒峨嵋的来搭救你。”
乐子期点头:“即便他们来,这里地方狭窄,刀剑都施展不开,不可能是你们的对手。”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