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跟你。”
“为什么?难道你想跟二哥?”陆西荣皱眉。
听见这话,谢染倒不知如何回应。
其实她混乱,陆北衍说过许多话,但是她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如果真如他所言,跟他结婚可以让她轻松脱离陆家,未尝不好。
她的沉默,却让陆西荣冷笑:“刚才看见餐厅里的肖清云没有,她是爷爷指定给二哥的人选,他们两人快要订婚了,二哥要继承远东集团大位,他不可能因为你而把自已的利益放弃,我可以。”
谢染听到这话,想起陆北衍那话,想嫁他的人很多,只是他如果跟她结婚,那他要怎么收拾局面。
难道不担心重婚罪,还是他先跟肖清云订婚,待要结婚时,再跟她离婚?
只是这样,能遮掩吗?
好累,幽幽吐了一句。
“你们我都要不起。”
说完,甩开了,离开,步伐快速,一如混乱的心,她真需要好好静静。
“阿染,这局面是定了,你逃避不了。”陆西荣在她身后喊。
下午,她心神不宁,陆西荣的话,陆北衍的话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相交变化。
一个下午,她就在这样的思绪度过了。
下班是六点了,踏出公司大楼,往回家的路走去。
刚走几步,看见立在远处玉树临风的男人,她滞住脚步,眼神明显冷了下来。
下一秒,她抬起脚步,往前走去。
“小染,给我几分钟。”肖锋走在她前边说。
谢染顿住脚步,“干什么?”
“小染,我们谈谈。”
“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谈。”说完,她抬脚要绕开他。
“小染,求你给我几分钟。”语气是哀求的。
谢染再次顿住脚,目光淡淡的,“肖锋,我们之间早没有什么可谈的,不管我现在什么身份,也改变不了你我。”
肖锋的脸,带着一层浓浓的愧疚,“我不是看在你的身份上才出现的,你现在就算做着女佣的工作,我不会介意。”
“那以前就是介意,对吗?”谢染的脸铺着一层冰。
“不,我从没介意过,当初那样做,是因为我没能力,现在不同,我的能力不足以惧畏谁,可以决定自已的生活。”
谢染冷笑:“可是肖锋,不管你现在的能力多么强,被伤的心,就算是愈合,终有一条痕在上头,你无法抹去这条痕。”
肖锋那双凹陷的双眼,带着血丝,透了痛苦。
“其实那天你见到的,不是真实的,只是我演的一场戏,让你离开的一场戏。”他沙哑着声音,说的那般坚艰,似乎一块大山压在他的心口。
可这句话,却如一把钝刀割在了谢染的心上,生疼。
那天肖清云说是假的,她还半信半疑,今天听见肖锋说出来,她除了一些意外,更多的是愤怒。
“演戏?凭什么你说演戏我就认为演戏?肖锋,你真的太自私了,那样的伤害,你跟我说是在演戏,你以为我的感情就这么随便,你说演戏,我就会相信,原谅吗?我告诉你,不管事实如何,不重要了,但是你把我们的感情当成伤我的利器,是事实,永远也改变不了,这点,我忘不了。”
“我知道,小染,我都知道,所以这次我回来就是为了要救赎,不管你如何骂我,怨我,我都接受,可是小染,你得给个机会我弥补。”肖锋的神色痛苦。
两人的举动,引起路旁人的侧目,谢染仰头叹了一声,压低声音。
“不需要了,我已经不需要你的弥补了,肖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来找我,我生活的很好,你的出现只会打扰我。”
听见这话,肖锋心头浓浓的痛苦。
“小染,我知道,你现在生活优越,可是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依旧没变,不管我结婚了,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人。”
谢染突然痴痴的笑了,笑的弯下腰,半响才抬起身子,指着肖锋的鼻子。
“你想干什么?说这些话想干什么?”声音是尖锐的。肖锋怔在原处,一句也说不出话来,他想挽回她,可是这话他不敢说出口,暂时不敢。
她看着他,锐利的眼神,看出他眼里的意思,淡漠的丢下这一句,“逝去的永远也不可能挽回。”
绕过他,离开。只是背对他后,眼里的泪就那样流了出来。
为什么还要出现,为什么要打乱我平静的心,当年的事,为什么不让我一直误会下去,你要把谎言揭穿,真以为能回到以前吗?
回不去了,永远都回不去了,你不再干净,我也不再干净了,一切都变了。
泪,一直流,一直流。
回到小区,并没有就马上回家,她拨了张溪榕的电,话,约了张溪榕去了‘魔方’,那个让她***的地方,今晚,她要在这里结束一切。
七点,这个时候的‘魔方’没什么人,只有张溪榕跟谢染两人包了一间厢房,坐着。
“我的土豪公主呀!这里的消费这么贵,就算你现在有钱了,也得节省吧!浪费是可耻的。”张溪榕嘈嘈切切的叼喃着。
“你也知道我一直都节省的,今晚就豪迈一次,我们在这儿大喝一场。”谢染神情飞扬。
张溪榨皱眉,将她的脸盯个洞出来。“你的样子好像是失恋呢?”
谢染没回应。
“该不会是真失恋了吧!可我没听过你谈恋爱,该不是会瞒着我吧!”
谢染拿过一瓶酒,倒向杯子,“我没谈恋爱。”
“那为什么?”
谢染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辛辣味在口里漫延开来,嘴都麻了。
“喂,不会喝酒的人,竟然这种喝法,这是作死的节奏吗?”张溪榕吼一声。
“榕榕,我醉了,你带我回你住的地方,我跟外婆说了,今晚不回去住。”
张溪榕瞄着她:“那你说你喝酒的理由。”
谢染睑下眼皮,把她跟肖锋的事说了,张溪榕听完,恨的牙咬咬。
“他当初为了自已的前程抛弃你,现在看见你身份高贵了,又回来找你,怎么会有这种渣男呢?”
“他说他不是为了我的身份回来找我的。”谢染说,她不知信还是不信?
“我可不信,你刚刚荣升为陆家公主,他就离婚回国了,说没有,鬼才信。”
谢染喝了一口酒,咳了两声,张溪榕心疼着:“不会喝别喝,为了这种男人不值的。”
“那个肖锋长什么样,让你心里记挂五年之久,你可够长情的。”
“我不是为了他,我是为了自已,我现在处在一团麻乱中,需要这种东西,放松一下,我才能做出决定。”
“做什么决定,不会告诉我,你准备重接受肖锋吧!”
谢染心里清楚,她重接受不了,她又并不是真正的陆家人,她依旧是那个一贫如洗的谢染。
“我像会吃回头草的吗?”
张溪榕皱眉:“那你现在买醉又是为哪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