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要解去怀中佳人的衣带,便听佳人言道:“相公忘了,今日乃上任第一天,相公确定要继续吗?”
逸宸闻言便僵住了,缓缓看向自家的娘子,只见她眼角含笑,像是极力隐忍,嘴角的弧度也成功的出卖了她,却原来自家的娘子故意而为之,真是让她又气又急又无奈何,憋得她满脸通红方才问道:“娘子为何如此,明知今早要去上任,却诱惑于我,如今这叫我如何是好?”
“为何如此,相公不知吗?”沐萱说着便撩开床帘下了床。
“小生自是不知,还望娘子解惑才好,小生此刻,只觉得内外焦躁,此种滋味着实令人难受。”床帏之内传出逸宸闷闷的声音。
沐萱闻言拉开床帘,只一下便傻了眼,自家丈夫将被角咬在嘴里撕咬,怕是忍的难受,想到此便觉得好笑,这人为何对那事如此热衷?心中羞涩,微咬下唇,对着那饱含幽怨目光的某人,斥笑道:“还不下床去用凉水洗漱一番,再不快点,上任迟了如何是好?”
逸宸闻言也知此事兹事体大,连忙下了床,拿起官服便去书房,心里禁不住低谷起来:“若不是你一大早如此,我何苦如此啊!”
沐萱见其走后,只觉脸儿发烫,本是想微微宽衣来引诱,在其忍而不能的情况下,再提醒自家丈夫上任的时间,可她终归脸皮薄的紧,如此一番都令她羞涩异常,更何况是要宽衣!
沐萱今朝便穿了件平日不怎么穿的翠绿荷叶罗裙,佩戴翡翠耳坠,增添了些许生气活力,出门那一刻,她便觉神清气爽,良辰美景,着实能让人心情甚佳,在水儿的跟随下来到了自己喜爱的荷花池边,缓缓蹲下,撩起几波池水,只见池水划过荷叶,缓缓落入池中,沐萱看的欣喜,不由的缓缓念道:“荷叶罗裙一色裁,雨露沾叶落池来。”
“小姐,时候不早了,老夫人想必在厅前了,小姐还是快过去的好,这赏荷,等回来也是来的急的!”水儿见自家小姐没有起身的意向便赶紧上前提醒道。
沐萱闻言眼中笑意顿失,虽知水儿说的有理,也难免心有不快:“水儿,越发的懂得讨娘她欢心了。”
“小姐!水儿是小姐的心腹婢,干嘛讨好老夫人啊,小姐若是再去晚了,想必又要挨训了!水儿是替小姐担心呢!”水儿急的跺着小脚解释着。
“好了,好了,你这丫头,我只不过说了一句,你又何必如此,我心中知晓轻重,这就去了,水儿莫要急出眼泪才是!”说毕,便迈着莲步独自走去。
“小姐!!!”水儿闻言自是无奈的跟了上去。
“沐萱进的前厅,便见自家婆婆端坐主位等着自己,微微敛了眉,走上前去福身请安:“媳妇给娘问安!”
“恩,坐吧,怎么不见宸儿同你一起来!”冯母一见沐萱自己便端起了婆婆的架子,吹着茶杯中的茶叶不经意的问道。
“相公还在楼上,媳妇怕婆婆训教,便提前一步来。”沐萱目无表情的说道,若是她婆婆起了别样的心思,那么她沐萱也不会逆来顺受,尽管她是商贾之家,也不会凭故让夫家小瞧了去。
冯母闻言心下一惊,看来这萱儿是对自己有意见了,这本是自己大为希望的,可如今被萱儿一说,反倒觉得惭愧,竟然想出如此的法子来保全双方,的确令人汗颜。
正是尴尬之际,冯逸宸穿着大红官服走了进来,道了声娘便不管不顾的坐了下去。
“怎么这般表情,上任第一天便垂头丧气!”冯母不好再说沐萱,便训起了自己的孩子。当初若不是惹祸夺了绣球,何苦让她做这恶婆婆来讨人厌。
冯逸宸闻言瞬间扬起了笑脸说道:“娘,孩儿娇妻在旁,自然是神采奕奕,又恰逢年少高中,自然是意气风发,又哪来的垂头丧气啊?娘亲莫要多虑才是,否则就是儿子的不是了。”
冯母听言,心中有气,却也不再多说,可这心里却有些不忍了,她自是知道自家的孩子是喜欢沐萱的,如此一来,倒像是棒打鸳鸯了,冯母想到此便摇了摇头,这今后该如何做还是要再思再量一番。
一家人闷闷的吃了饭,真正做到了食不言,也不知是幸是悲。
冯逸宸经早上一事心中有些遗憾,草草吃完便带了杜腾走出杜府,乘了官轿去了衙门。而沐萱则陪同冯母上了马车去了城西,也不知自家婆婆究竟想要选一处怎样的房子,但愿清净有荷池,可是一想到城西,心中便不大抱有希望,城西多是小院平房,想来荷池还是有些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