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再刨根追底,拍了拍他的肩膀,转问道:“这次回来,打算呆多久啊?”
吴平之始终保持着那抹恰到好处的温和,看着眼前这抹曾经的白月光,好像整颗漂浮的心脏,都随之尘埃落定,他说道:“大小姐要是留我,我就不走了。”
司马棋玉欣喜,招呼道:“走,我请你喝酒,最烈的那种。”
吴平之闻言,不禁摇头苦笑,遥想当年他离开颖川出门历练之时,曾对司马棋玉夸下海口,说:我这辈子要嘛滴酒不沾,要喝就喝最烈的那种。
结果就是至今一事无成。
梁冲引大军缓缓进城,问方化道:“玉儿跟吴平之的关系,好似胜过叶师兄啊?”
方化回道:“当年吴家在豫州也算是个名门,只可惜吴老爷子走得早,儿孙们又都不争气,因此家道中落,又逢饥荒横行与,盗匪猖獗,平之跟家人走散,流落于颖川,夫人心善,就收留他在司马家,可能是平之的脾气比较合大小姐的胃口吧,不像叶尚书那么闷。”
梁冲不解道:“既然如此,那他之前为何不来,反而追随刘宣去了?”
方化直言道:“可能就是在针对将军你。”
梁冲扬起嘴角,道:“这倒是成了我的错啦?”不等回答,缰绳一甩,快马奔入城中。
方化看着梁冲绝尘而去的背影,耸了耸肩道:“那可不。”
时至天色入暮,已有戌时,梁冲还在城里整顿兵马。此前太守府设宴,司马棋玉等候多时不见梁冲回来,便让曾壬前去看看。不料曾壬到了校场,却被梁冲呵斥一顿。梁冲说道:“三军将士都还饿着,他身为主帅岂能一人独食,你们先吃吧,不用等我。”曾壬闻言,吓出了身冷汗,赶紧灰溜溜的离开,前去回禀司马棋玉。
司马棋玉甚是觉得奇怪,以她对梁冲的了解,绝不会为此小事而大发雷霆的,肯定还有别的原因,于是找来方化,问道:“大将军今日有跟你说了什么吗?”
方化想了下,回道:“也没什么,就是问了在下几句,也不是什么大事。”
司马棋玉追问道:“问你什么了?”
方化如实答道:“大将军问小姐跟平之的关系,好似胜过叶尚书,我说是平之的脾气比较合小姐的胃口,故而如此。”
司马棋玉轻轻点头,以梁冲的度量,不至于去计较这个,又问:“还有呢?”
方化依旧如实回答:“大将军还问,既然小姐跟平之的关系好,为何他要去投靠刘宣,我说这是在针对大将军。”
司马棋玉提了口气,指着方化,气都不打一处来,吩咐侍从,道:“传令下去,大将军回来之前,所有人不得动筷,也不得擅自离开。”
方化不解道:“为什么啊,大将军不是说了让我们先吃吗?”
司马棋玉道:“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听不出来吗?”
方化确实听不出来,但也不敢多问,乖乖的回到位置上坐下。
司马棋玉看向吴平之,道:“大将军军务繁忙,还请稍等片刻。”
这一等就是将近一个时辰,待梁冲回到太守府时,已经亥时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