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时向我来提,兵马、粮草、器械、城池、武将、谋士,我一应俱有,大可不必谦虚,但说无妨。”
张彻不惊不辱,面不改色,于眼底闪过一丝思虑,作揖道:“侄儿此番前来荆州,是想借伯父之威望,暂避宇文习之锋芒,并非要挑起荆、扬两地兵伐之事,如今北方才是大患,陈禹跟吴奉二者,不管谁输谁赢,都将有兼并天下的可能,大凌岌岌可危,现下当以国事为重,个人恩怨暂且不提。”
贾启感叹道:“贤侄有如此之觉悟,真乃大凌之幸,苍生之幸啊。”望下两个儿子,训道:“你们两个以后多跟张将军好好学学,多开开眼界,别老是窝里横,让人看了笑话。”
贾和、贾宵二人起身敬了张彻一杯。
贾启年迈,又有病在身,久坐不支,便就先告辞回屋歇息去了,吩咐两个儿子好好招待张彻。期间有歌舞相伴,四人酣畅淋漓,唯吴瑁借着不胜酒力,在旁察言观色。三巡酒罢,醉意熏天,双方互相拜别,各自离去。有贾府下人来带张彻三人到安排好的客房休息。
吴瑁跟夏侯钦二人搀扶着张彻到房间后,原本醉得不省人事的张彻瞬间跟变了个人似的,当即就精神了过来。
张彻揉了揉太阳穴,道:“看来以后得少喝点茶啊,酒量都退步了。”
吴瑁问道:“大哥,你刚刚酒席言语,似同二公子一条战线,如此岂不得罪大公子,今后当如何与之相处?”
张彻笑了笑,道:“如果他没有喝醉,并且知道我也在装醉,那他过两天自然会来主动找我。”
吴瑁担心道:“那两人拼命的给大哥你灌酒,就是想让大哥酒后吐真言,我怕大公子当真了,视你为敌。”
张彻躺在床上,摆了摆手,道:“如果他真的有那份雄心壮志,就不应该在酒后听我的胡言乱语。”
这时,有人轻叩敲门声,道:“张将军,我家大公子特地差我送来了醒酒汤。”
吴瑁开门接过,感激道:“代我大哥向你家大公子告谢。”
那下人瞥了眼屋内,应了声是,然后退去。
吴瑁回到榻前,道:“看来这个大公子当真不简单,大哥你以后如果同他合作,可得提防着点。”
张彻轻轻点头,旋即道:“夜深了,你们两个也快回去休息吧。”
夏侯钦和吴瑁两人告辞离去。
两天来,张彻除了去拜见贾启之外,就在屋内同吴瑁对弈解闷,偶尔上街闲逛,赏南阳美景,食当地美味。后来贾启给张彻安排了处府宅,自此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藏于家中浇花种菜,悠闲自乐。
夏侯钦见其不解,问吴瑁道:“大哥这是作甚,难道这府中缺少伙食?”
吴瑁笑了笑,反问道:“二哥难道不觉得自己家种的菜,吃起来更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