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但都是为了大计着想,她怎会去怪裴石,再说了,献计的也不是他,真要怪起来,司马棋玉才是罪魁祸首,但一想到此人,她就不由浑身起鸡皮疙瘩,摆手道:“我义兄心里有数,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刺史大人又何错之有。”
裴石拱手道:“那这军棍就先记下,若是以后我犯了错,一并罚之,在场众人皆可为证。”
罗明瑛笑了笑,道:“那我便真的记下了,到时刺史大人可别反悔。”
裴石拍着胸脯道:“谁不认谁孙子。”
罗明瑛侧身站开,请裴石入城。一队人马径到太守府上,百里征已经从大牢出来了,虽然脸色还是不太好,但已经能够勉强行动,听闻裴石到了长子,本要出城相迎,但在左右的劝说下,这才于府上等候着。不片刻,众人相拥到府,百里征闻声,在家丁的搀扶下,出门跪迎。
裴石见了,三步并作两步,匆忙上前扶住,道:“百里兄有伤在身,不必如此大礼,我这心中实在愧疚。”
百里征道:“无碍,我这八十军棍换了吴奉十万大军,太值了。”
裴石扶着百里征,同众人入堂内而席。侍女奉上茶酒吃食,在座举杯畅饮,言谈甚欢。
酒过数巡,有下人来报:“军机处副使邓渊邓大人到。”
裴石激动道:“快快有情。”
邓渊笑着入堂,同在座互相拜过后,对百里征道:“我今日前来有两件事情,这第一件,便是大败吴奉,军师已请命天子,犒赏三军,这第二件,则要恭喜百里太守与罗姑娘,喜结良缘,为收复冀州添彩,为此,军师还特地命我带了贺礼过来。”
八名军士抬着四个箱子入堂,一箱金,一箱银,一箱珠宝,一箱玉器。
裴石讶异问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决定的事啊,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百里征起身拱手赔罪道:“自我投丞相以来,虽然诸位待我甚厚,可说来终归是一降将,即无名分,亦无威望,所以我向军师请命,想借此立功,证明我对大凌、对丞相的忠心,由此,我才能名正言顺的迎娶明瑛,亦能得到大家真诚的祝福,本来今天就想跟大家说的,只是没来得及,还望刺史大人莫怪。”
裴石道:“诶,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觉得太突然了,对了,什么时候办婚宴啊,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尽管提。”
百里征道:“我本想等冀州平定,海内升平时再举行婚礼,但是军师说了,此非一朝一夕之事,莫要让明瑛等太久,可待孩子出生后再办场宴席即可。”
裴石嘿嘿一笑,道:“可以啊,连孩子都想好啦?”
百里征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转身朝邓渊作揖道:“邓副使千里迢迢而来,舟车劳顿的,应该也是累乏了,要不暂住一晚明日再走,今夜同刺史与我等畅饮一番如何?”
邓渊摆手道:“多谢太守好意,只是现在军机处公务繁多,还需尽快赶回北都才行。”
裴石笑着道:“邓副使这怕是个借口吧,我听闻进川跟军师皆已回到北都了,军机处应该是宽松许多了才对啊,怎会繁忙呢?”
邓渊道:“裴刺史有所不知,军师是因旧疾复发才不得已从前线返回北都的,近日一直都在将军府内调养,我看进出的太医们,各个脸色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