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裴璟南面前。
他的分析与推测,与沈璐曦心中的忧虑不谋而合。
“阿正,你先回东宫,务必密切关注晴柔的一举一动,任何细微的异常都要立即向我汇报。而在宫墙之外,也会有我们的人,持续监视,不容一丝疏漏。”
裴璟南的心中已悄然布下了一盘棋局。
此刻,众人忧心忡忡的秦悦,已被秘密带至一个偏远且荒凉的乡村之中。
她被囚禁于一间摇摇欲坠的茅草屋内,连续数日被迫服用迷药,使得秦悦的身体虚弱到了极点,只能无力地瘫软在床上,连起身的力气都无从谈起。
门外,更是有如铁壁铜墙般的严密看守,将她与外界彻底隔绝,连一声微弱的呼救都难以传达出去。
当秦悦从昏迷中渐渐苏醒,意识好不容易才稍微清晰了一些,却突然听见门外传来阵阵低语,她连忙集中残存的精神。
“老大,这个女人该怎么处理?”一个声音问道,语气不耐烦。
“还能怎样,既然有人愿意出高价取她性命,把她带到这么偏远的地方,一个弱女子哪里还有机会逃出生天。先看看她是否愿意合作,如果冥顽不灵,就按计划处理掉吧。”另一人回答。
“嘿嘿,老大,你看这女的长得还真不错,身材也是极好,不如……嘿嘿嘿,咱们兄弟们先乐呵乐呵,然后再动手也不迟,别浪费了这等资源,咱们也尝尝太子妃的滋味如何!”
说罢,那人发出一阵令人作呕的猥琐笑声。
秦悦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心中顿时沉入谷底。
尽管她曾身处风月场所,见识过人性的复杂与阴暗,但这样的侮辱与侵犯,却是任何一个女子都不愿面对的噩梦。
更何况,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竟是有人出资要取她性命,这让秦悦心中一惊。
她自问平生并未结下什么深仇大恨,唯一可能的,便是那个行事乖张、满腹怨毒的晴柔。
在这偏远乡村的土屋内,除了外面那些不堪的对话,再无其他声响。
秦悦心中慌乱,但身体的些许恢复给了她一线生机。
她缓缓地,几乎是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向墙角挪动,企图寻找哪怕一丝自保的机会。
环视这间简陋至极的土屋,除了一张破旧的草席,几乎没有任何家具,更不用提什么自卫的工具。
秦悦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墙角一株不起眼的小草上。
在乡村,这样的土屋常常会有野草从缝隙中顽强生长,秦悦仔细辨认,认出了这是一种特殊的野草。
一旦皮肤接触到它的汁液,便会引发红疹,瘙痒难忍,症状酷似花柳病。
秦悦小心翼翼地摘下几片草叶,轻轻在自己的手臂上涂抹,随后将剩余的草叶谨慎地藏匿于墙缝之间。
不久,涂抹之处开始发痒,秦悦咬紧牙关,忍受着这份难耐的瘙痒,同时利用这份痛苦保持清醒,她仔细观察着这狭小的空间,试图记住每一个细节,为逃脱做准备。
时间仿佛凝固,终于,门外的两人推门而入,带着一股不怀好意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