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我这边是一米七八,一百四十斤的体重。如果再算上装备、坡道等等因素,那负重铁定会把我拖垮。
“水……水……”
任何人在密闭的环境里,忽然听到这种虚弱到极致的声音,估计都会被吓个半死,我当然也不例外。但很快又反应过来,掏出水壶对阿灿说:“阿灿,你听着啊,水我可以给你,可你现在只能漱口,千万不要咽下去,明白不?”。
阿灿无力地拍了拍胸膛,告诉我“知道了”。
我也不再犹豫,举起水壶就小心翼翼地往他嘴里倒水,他也很配合,每吐一口便带出一坨淡黄色的黏液,里边还有肉眼可见的斑点,不知道是血,还是幼虫。
过程大概持续了十五分钟,直到我俩的水壶再也倒不出一滴水为止,阿灿也缓过了劲儿,说:“牧之,我背包的肩带里有一支肾上腺素……”
此时我的心里五味杂陈,非常不是滋味儿。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毕竟我们认识到相处也就几天时间,他却次次救我于危难,而我却连保护他的能力都没有,实在是太失败了。
肾上腺素注射进去之后,阿灿的脸色有明显的好转,我又喂他吃了点东西,问:“阿灿,到底怎么回事,你在那几人身上到底发现了什么!?”。
阿灿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勋章递给我:“认识吗?”。
别的不敢说,在勋章这种东西的认知上,我还是有一定发言权的。那妥妥的是一枚旭日章,而且是双旭日的高级别款。我家老太爷也收藏过一枚,每当野狗在老屋门前排便时,他都会拿这玩意儿挂干净,然后扔到角落里,从来都不擦。
“旭日章?”
“哈哈哈哈……”阿灿发出沙哑的笑声,似乎对我的回答很满意,接着又说:“对,没错。这是我在角落里的尸堆里找到的,是真品无疑。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几具尸体应该是伪装成劳工的小鬼子,级别还不低”。
我有点不理解:“这跟你中邪,又有什么关系呢?”
阿灿的眼神变得有些阴冷:“当时我发现了勋章,感觉事情不简单。于是开始搜身,果然在其中一个人身上发现了两块卵石状的东西,正想拿给你看,没成想捏碎了一块,爬出只蚯蚓般的虫子,几下就钻到了皮肤里……”
我示意他不要说了,之后的事情等出去再告诉他。
此时我才有空打量四周的环境,这个石洞非常大,从头至尾可以排下至少二十辆解放牌大卡车,顶上坑坑洼洼的,一看就做得特别敷衍,宝子倒是规制的比较整齐,分别是:左边金银锭、中间瓷器和玉器、右边雕塑和字画卷轴。
随着目光的流转,我心里的欲望也被无限制地放大,仿佛看到不是成堆的物件,而是一摞摞红通通的百万大钞!之前对满天诸佛许下的承诺,在此刻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的贪婪!
突然,在散落的金银堆里,隐约出现了一只干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