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天不由自主地搓了搓手,有点紧张地回答道:“爹啊,这不就是来向您二老征求一下意见嘛!这么大的事情,儿子我哪敢自己就做主了呀。”
李昊天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讨好和调皮,但是李刚正不为所动,依然一脸冰霜,冷冰冰地说道:“李会长你客气了,你可是年轻有为、平步青云,我们这些老家伙都已经老了,哪里还用得着来征求我们的意见。”
依照李刚正一贯宽厚慈爱的性格,这话一说出口,那可是非常重了。
李昊天一听这话,赶紧站起身来,快步走到父亲身边,低声说道:“爹,您怎么能这么讲呢,不管我过去、现在、未来是什么样,我也永远都是您的儿子啊,不管做什么事情,那肯定都是要先征求家里人的意见的。”
只听李刚正继续说道:“征求家里人的意见?你当初推荐赵家去当那个商会的副会长的时候,征求过我们的意见吗?现在倒好,还要把配方转让给赵家,我看你啊,怕是心里早就拿定主意了吧,说是来征求我们的意见,也不过就是走走过场罢了。”
“爹,你冤枉我了。我的意思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都知道了那是一个误会,是大舅妈从中挑拨......”
“砰”的一声,李刚正突然猛地把手中的紫砂壶摔到了地上,精致的壶在地面碎成了一块块,连带着里面的茶水溅了李昊天一裤腿,但他却一动都不动。
“那只是一个误会?李会长你是大人有大量,我老了,没那么大气量。这配方也不是我李家的,是你自己的,转让给谁我也没权力过问。”
李昊天对于自己父亲的反应,他其实是能够理解的。
毕竟李刚正夫妇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在遭受着赵家的打压跟排挤,他们心中早就对赵家充满了怨恨以及不满情绪。
特别是李刚正作为男人,他既是丈夫又是父亲,但却在这整整二十年的时间里面,由于一场误会,导致自己不断地被人打压,甚至就连妻儿老小最基本的生活都没办法得到保障。这里面所蕴含的憋屈跟愤恨之情,又怎么可能会是随随便便就能释怀得了的呢?
不过,如果从另外一个角度去看待这件事情的话,陈家大夫人当年给赵同贵灌输的是“陈淑真也是喜欢他赵同贵的”这个想法,所以对于赵同贵而言,当初那个与自己两情相悦的爱人,竟然被其他人用如此卑劣的手段给抢走了,这种好像被人“戴绿帽子”一样的感觉,恐怕任何一个男人都是绝对无法忍受的。因此,他才会做出那样激烈的反应,这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事情。
然而,李刚正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感受,所以自然也就没办法真正理解,这件事可远远不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误会而已,其中涉及了夺妻之恨、绿帽之耻。
而且李昊天也明白,另一个更大的原因,则是因为自己这具身体里的灵魂并不是当初的那个李家的儿子,所以自己对于赵家并没有那么多的敌视。
茶壶摔碎的巨大的动静和李刚正愤怒的声音引起了外屋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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