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孟雨筱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拉住了正准备起身站立的陈笺砚。
在此之前,孟雨筱心中一直存在着顾虑,并不希望自己在这样的场合里抛头露面。
然而,她实在无法忍受李昊天刚刚担任会长便遭受如此屈辱,于是,她不再顾及其他,毅然决然地站起身来,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出了人群。
当林婉清完成弹奏后,并没有把琴带走,此刻那架古琴依然静静地放置在那张矮小的几案之上。
孟雨筱脸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面纱,她轻盈地移动脚步,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般,缓慢而优雅地走向那张矮几,然后轻轻坐下。她身材高挑修长,腰部纤细得仿佛只需合手一握,一路行来,裙摆微微扬起,却丝毫没有露出脚部,整个人显得格外端庄高雅,令人赞叹不已。
“高山流水,本为知音,但高山流水一旦带上了比较之意,这其中的风雅就落了下乘了。”
孟雨筱轻移莲步,款款而坐,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拨弄着琴弦,试了一下音,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似珍珠落于玉盘之上,空灵婉转。她朱唇轻启,声音如清泉潺潺流动,温婉柔和地说道。
林婉清在孟雨筱走出来的时候,美眸之中便流露出一抹疑惑之色。待到孟雨筱说出这句话时,她突然像是被雷击中一般,身体猛地一颤,双眼睁得浑圆,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霍然站起身子,脱口而出:
“烟......”
刚说了一个字,不知道想到什么,又被她生生咽了回去,缓缓坐回座位。
那张老板看到林婉清这样,不禁心生好奇,侧过身低声问道:“怎么了?你认识此女?”他的目光在孟雨筱和林婉清之间来回扫视,似乎想要从两人身上发现一些端倪。
林婉清缓慢的摇了摇头,说:“不认识,只是她说我落了下乘,我想说她言语夸大,不如比过再说。”
那张老板看了看她,没有再说什么,但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孟雨筱试完了音,继续说道:“一首《曲水流觞》,献给在座各位。”
她深吸一口气,手指轻轻拨动琴弦,一曲《曲水流觞》便缓缓从她葱白的指尖下流淌出来。
她的手指在琴弦上灵活地跳动着,犹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又似被赋予了灵魂一般,指引着这美妙的音乐。
席间众人都陶醉在美妙的琴声中,那张老板在孟雨筱刚弹奏了两句时,就知道,林婉清输了。
意境的差距带来了观感上的差距。林婉清弹奏的高山流水美则美矣,然而它表达的是相知可贵的闲适、知音难觅的欣喜和痛失知音的遗憾。
传说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善听,伯牙鼓琴志在高山,钟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志在流水,钟子期曰:“善哉,洋洋兮若江河。” 伯牙所奏,钟子期必得之。子期死,伯牙谓世再无知音,乃破琴绝弦,终身不复鼓。后用“高山流水”比喻知音或知己。
然而这首曲子在此情此景之下使用,实在有些不合时宜。其一,它与当前的场景并不相衬;其二,林婉清从未有过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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