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李昊天喝完了汤,少女俏丽的小脸上洋溢起灿烂的笑容,因为瘦弱而显得分外大的双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情。对于少女来说,李昊天喝下这一碗汤,比自己喝下十碗八碗都要更加满足。
吃过晚餐后,李昊天在心里又把计划盘算了一遍,对着三人说:“爹,娘,颦儿,有几句话我想和你们说。”
老实巴交的李刚正说:“今天一下工回来,我就感觉你神思不属,猜到你有了打算,说吧。”
李昊天简单的和老父描述一下下午的当铺事件,然后说道:“从最近的一系列事情来看,我感觉得到,赵家这么处心积虑的对付我们家,根本不是为了我们家这么一间小小的裁缝铺子,而只是为了发泄二十年前的私人恩怨。”
至于这段私人恩怨是怎么产生的,一家四口都心知肚明,满脸沧桑的中年美妇脸上微微一红,转头看了自己丈夫一眼。
“只要是在松县,赵家就会千方百计百般打压我们,不会让我们有崛起的机会。所以,我打算离开松县,到外地去寻找机会。”
李刚正闷头猛灌了一大口面前碗中的茶,劣质茶叶的苦涩直冲胃部,可是再劣质茶叶的苦涩也比不上生活中的苦涩。自己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不谈说让妻儿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了,就连一个稳定的生活自己都无法做到。
李刚正粗声粗气的说:“昊儿,爹对……对不起你们娘儿三个。”
同为男人,李昊天又怎么会不知道老父亲心中的惭愧和懊恼,从融合后的记忆中,他知道,眼前这个刚过四十岁就两鬓斑白的男人为自己的妻儿已经做了很多很多,甚至于放下自尊去求自己的死敌借给自己高利贷来救治自己的儿子,他对得起丈夫和父亲这两个身份。唯一的不足是,如同他的名字一样,他过于刚正,缺乏与无耻之徒斗争的思维和手段,而敌人偏偏又是一家卑鄙无耻,毫无下限的人。
他像个朋友一般拍了拍懊恼的老父,说道:“爹,不必自怨自艾,你做得够多的了,我已经长大了,我们可以一起来保护娘和妹妹。”
初老的男人抹了把眼角:“说吧,昊儿,你打算怎么做?”
“我打听好了,距离我们最近的县城是三水县城,和我们松县人一样,都比较偏爱吃甜食,现在刚刚入夏,天气越来越热,人的胃口会越来越差,冰镇的甜食需求就越来越大。所以,我想好了,我就去三水县,离家近,生活习惯也差不多。到了三水县后我就支应起一个冰镇甜食摊,挑着挨家挨户的卖。”
“儿啊,冰镇甜食离不开一个冰,可这冰块…要么是官方开设的冰行,需要凭冰票购买,没有冰票你连一块指甲大的碎冰都买不到。要么是地下冰行,价格又贵的离谱,我们家又哪里有钱去买它啊。”
“爹,您不用担心,我并不是一开始就做冰镇甜食。我算过了,家中现成的有一对箩筐,我带走,弄两片木板一架,就是一个现成的货担子。家中那罐糖我带着,我再带两个陶土罐子,用来调配糖水。先从卖糖水开始,除了卖点糖水,我还会卖些小吃,等卖出点钱我再慢慢增加甜食内容。”
他神秘的一笑,说:“爹,娘,妹妹,一直都是你们照顾我饮食,一会让我给你们露一手,做点好吃的给你们尝尝,你们就当我第一个顾客。”
哼哼,不就是做点甜食和小吃嘛,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青年,经历过物理和化学的残酷学习、感受过中点和西点的轮番熏陶,难道还玩不过一群未完全开化的古人?
那岂不是个笑话!